“就当是自己多养了个儿子。”
李澄晞默了默,重新拿过饭碗,猛地往姜子禄嘴里揣了一口。
好,养养养,他养!
欲当爸爸,必承其重。
姜子禄的一碗饭将将要吃完,李儒风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见了姜子禄娇娇怯怯张口吃饭的样子,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才缓缓问:“姜子禄你怎么了?”
巨婴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李澄晞只有代为解释。
“你把他关在缝里一夜,他就吓傻了。我把他放出来,他可能对我格外感激一些吧。”
李儒风沉吟一番,俯身看着姜子禄,淡淡询问道:“缝里没什么不好,好歹能躺能坐的。要不要本座送你去国师府的水牢里罚站?”
李澄晞讷讷看了李儒风一眼,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水牢里遭受的一切。
真的很变态哦。
但是李儒风这话好像真的很管用。
姜子禄抬手一推李澄晞的饭碗,瞬间回神,当即肃然站起身,问道:“国师大人、六皇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青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青戈张了张口,好像真的打算解释,姜子禄眼疾手快,没有给青戈这样的机会,一把拉住青戈,飞快往外头走去。
李儒风顺势在姜子禄之前的位置坐下,瞥了眼桌上的饭菜,神色冷淡。
“本座还没有吃饭。”
李澄晞好脾气地给他盛了一碗,摆在他手边,他却不肯动弹,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手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难不成姜相对你用刑了?”
李澄晞没有多想,只知道李儒风体质异于常人,流血不凝,不能受伤,当即慌慌张张去拉他的袖子,想将他的手露出来瞧瞧,却见他的手又往里头缩了缩,这才缓过神。
没有手就不要吃饭了好吗!爱吃不吃,撒什么娇,滚!
李儒风的嘴唇借机从他脸上擦过,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早上沐浴了么,身上好香。”
……
这人明明是很正经的样子,为什么总是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李澄晞沉下脸,默不作声,又听李儒风道:“姜子禄恐怕这两天就要走,他走后你继续留下,如何?”
“没门。”
“那我不让姜相接他回去,”李儒风顿了顿,神色认真道,“还打他。”
打就打,反正打的是姜子禄,又不是打他,他才不怕这样的威胁呢。
李澄晞嘴角一勾,正要撂出狠话,李儒风漫不经心道:“听说长安府尹最近和姜相走得很近,长安的保护费好像都是府尹在收?”
这其实是一个循环,还是恶性的那种。李儒风因为他打了姜子禄,姜子禄和姜相告状,姜相不敢对李儒风怎么样,只好去让长安府尹收杏花春雨楼的保护费,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如果有机会,李澄晞想把杏花春雨楼变卖了,然后去国外开一间更大更好的酒楼,倭瓜国也好,菠萝国也好,都比在长安被李儒风拿来威胁好!
李澄晞心痛不已,只好点头同意不走。
李儒风神色仍然淡淡的,唯有眼里神光流转。他抬手指了指外头,似叹非叹道:“今日阴天。”
李澄晞本来不想顺着他的话去关心他,但他的目光总在李澄晞的脸上转来转去,里头的神色叫李澄晞有些不忍,最终还是问了。
“你身上的旧伤可疼?”
“不疼,”李儒风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间,“除了这里。”
那里正是李澄晞曾经用匕首刺伤的地方,记得那时候他流了许多血,昨天晚上,他见着李儒风腹部的伤口,心里着实难过。
他和李儒风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羁绊,牵扯到最后,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男子和男子,仇人和仇人,前世和今生……全是阻碍。
他没有勇气跨越这些,也不能。
李澄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拿起自己面前还没动过的那碗饭,拨动筷子就往嘴里扒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模模糊糊地说道:“净胡说,那里是皮肉,又没有骨头,怎么会痛?”
李儒风半晌没说话,李澄晞嚼了半天的饭粒子,偶偶一偏头,发现李儒风还在盯着自己,这才带了一丝笑意,声音还是一片含糊。
“你不吃饭,盯着我做什么?”
李儒风抬手,轻轻在他眼底摩挲了一下,沉声道:“怎么哭了。”
“饭是苦的。”
世事皆苦。过去是苦的,前途是苦的,他和李儒风之间微末的情意也是苦的。
李儒风顿了会儿,才轻轻笑了一声。
“昨天晚上……”
李澄晞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有点害怕,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好在李儒风只是问:“昨天晚上你觉得苦吗?”
李澄晞缓了缓,狠狠摇了摇头。
“万事如此,总在甜和苦之间无限循环波折,”李儒风俯身,凑到他唇畔,轻轻咬了一口,“现在本座来分享你一半的苦,不必谢我。”
第111章 别弄脏了我师叔的衣服
李澄晞心中思虑万千,原本有些抵触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李儒风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剥夺了他残存的理智。
许多年的耿耿于怀,如果有一个人的陪伴和分担,是不是就变得不一样了。
李澄晞无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抬手勾住了李儒风的脖子。李儒风得到他的回应,当即欺身上来,将手探入他的衣襟。
李儒风气血不足,手指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