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听到这些羞辱的话,面无表情的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手,“拿弓来。”
身边的士兵立刻解下了背着的弓箭,递了过去。
方瑜抽出一根羽箭架在了弓上,瞄准了小山坡上的乌尔扎,拉直满月后松手。
箭矢朝着乌尔扎飞了过去。
“将军?”士兵接住了方瑜扔回的弓箭,问了一声,“中了吗?”
“中了。”方瑜看都没看,就驱使着马匹调头,朝着营地的方向而去。
方瑜的右手曾经断过,并不适合使用弓箭这种需要手腕稳定的兵器,那一箭中是中了,不过没有中在致命之处。
身旁的人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闻来闻去竟是方瑜身上传来的,关切的问道:“将军,你受伤了?”
受伤的地方是大拇指处,因弓箭的弓弦太过锋利,方瑜又未带扳指,被弦线割伤了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伤。
“无事。”这怕是方瑜受过的最轻的伤,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营地内早已打扫干净,等一行人回到营地之时,天色早已蒙蒙亮了。
“昨晚失职的小队,军法处置。”方瑜一落了马,就朝着参军下了命令,“日后再犯,斩立决。”
“是!”方瑜在军中威信及足,没人质疑他的决定,失职的小队成员当着众人的面吃了二十军棍,却是一句抱怨都没有。
方瑜走进帐中,本想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一看已经结痂,便不去管它。
“朝廷的粮草到了吗?”
参军回答:“并未到达。”
“按照以往的时间,应该早到了。”方瑜心中疑惑,“军中粮草还剩下多少?”
“只够全军吃用半个月了。”参军提议道,“不如缩减一番?如果缩减,倒是还可以支撑近一个月。”
“不行。”方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现在正是战时,要是如此,军心不稳,何况肚子都没填饱,如何打胜仗?”
参军愁眉苦脸,“那该如何是好?”
“可有听说,西北有一支江家的商队?”方瑜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参军想了想回答:“是有一支江家的商队,在西北生意似乎做的挺大的。”
方瑜从怀中掏出了玉佩,摩挲了一下,拿给了参军,说“拿这块玉佩过去,让江家的商队筹些粮食,有多少要多少。”
参军虽不明白方瑜为何要去向一支商队购买粮食,但还是接下了玉佩,听从了方瑜的吩咐。
“少爷!少爷!”阿福拿着书信跑进了书房内,“西北的管事来信了!”
江容安一听见西北二字,就差蹦起来了,他赶紧抢过阿福手中的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西北商队的管事来信,上面说,镇北王拿来了少东家的身份玉佩,要求购买一大批粮食。管事见了信物,就立刻准备了粮食送给了镇北王,算是在西北交个朋友,但镇北王所需的粮食数量颇大,管事出于慎重起见,飞鸽传书过来问一问少东家的意思。
江容安还有什么意思?他回了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一切按镇北王说的做。
让信鸽带去了信后,江容安越想越不对劲,朝廷哪里缺粮,都不应该缺了军队的粮食,更何况那边还正在打仗。
江容安叫来了阿福,吩咐道:“把手上所有能动的现银都取出来,换了粮食,不需要太过精细,一般能吃就行了。”
阿福回答:“少爷,你手上的现银不多,都投进去开铺子了。”
江容安毫不犹豫的回答:“把铺子买了换成银子。”
那喜容楼是江容安花了大心思经营的,说起来是日入斗金都不过分,现在转手肯定是一笔亏本买卖。
“少爷,这亏了啊!”阿福不可思议的说。
“赚了钱也不是你的,担心什么?”江容安摆了摆手,“快去办吧。”
阿福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的,少爷!”
江容安又叫来了金戈,问道:“镇北王留下来的那些侍卫我差遣得动吗?”
金戈福了福身,回答:“将军早已下了命令,让我们都听少爷的吩咐。”
“好。”江容安点了点头,“那你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这几日就启程去西北。”
“是。”金戈没有问多余的问题,直接应了下来,转身就要出去。
江容安叫住了金戈,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知道京城里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西北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没了粮食,除非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危及到了西北。
金戈是内宅女眷,并不是很清楚朝堂上的情景,仔细思索之下,倒是想到了一处疑点,她说:“前些日子,似乎有传出国库空虚的流言。”
江容安心中有了数,便不再询问,“去办吧。”
江容安的速度极快,以一个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价格将喜容楼卖了出去,在几番交涉下,没有折成现银,而是直接拿店铺换了数量巨大的粮食。
幸好买下喜容楼的是明玉公主,她在城郊有一大片御赐的农庄,每年有内务府的米禄供奉,才积攒下来大批量的粮食,不然一般的达官贵人还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的粮食。
江容安本想直接带着方瑜留下来的人手去西北,可粮食数量实在太多,他怕造了劫匪,又聘请了京城里的镖师,一路护送至西北。
第31章
一个月的时间如水般流过,转瞬即逝。
期间漠北人也曾经试探着入、侵西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