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摇摇头,“苏妈妈去寺庙问过了,也亲自给玉娘抽了一张签,和夏二太太抽的一样,错不了。”
卓氏就蹙了蹙眉,想到自家木头儿子的年龄,又很快就舒展开了。
或许,这是老天爷也在给她家阿琪一个机会吧?
等阿玉十九岁,阿琪十七岁,正好……
卓氏心思翻转,渐渐的脸上有了笑意,就说起了昨日二王府的事……
……
夏梓晗和褚景琪在果园里散步。
记得去年,褚景琪第一次来楚宅,夏梓晗也是带他来果园玩,那时候两个人多高兴啊。
可现在……
二人沉默,气氛压抑。
褚景琪不说话,夏梓晗就不开口。
等二人走到果林中央的亭子里,褚景琪把斗篷脱下来,垫在了木凳上,让夏梓晗坐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照顾夏梓晗,好似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似得。
褚景琪伸出短了一小截袖子的衣服给夏梓晗看,“阿玉,你看,我衣服小了,你答应过的,我以后的衣服你都做了。”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最终,夏梓晗这一次没有硬下心肠来拒绝他。
“三日后,让马宝来拿衣服。”她道。
褚景琪的脸就像那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娇艳,流光溢彩,“在我衣服上绣上几片竹叶,我喜欢。”
“还喜欢什么,一次说出来,我会给你多做几套出来。”
“没有了,就喜欢竹叶。”
只要喜欢上一样东西,他就会很执着。
人也是一样。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他爹说,这是褚家男子的遗传。
可是他祖父身边就有好几个姨娘小妾,他爹说,祖父是从原配祖母过世后,身边才开始多了女人。
应该算是太过伤心的另一种排解方式。
爹的话,他不懂。
他想,如果阿玉比他先走,那他一定会跟阿玉一起走,因为他受不了一个没有阿玉的世界。
那得多孤独,寂寞,无聊。
终于,夏梓晗还是忍不住问褚家的事,褚景琪就把褚浩宇一家子干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道,“你放心,我爹是不会任由那一家子极品乱来的。”
他和他娘出来时,他爹就偷偷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他娘,然后,他看见他爹派人去官府报案,说有人强行入室抢劫。
他爹说,既然褚浩宇一家子不要脸,那他也就不用顾及他们的脸面,事情要闹,就往大了闹,最好是闹到皇上那儿去。
颐郡王府总不能看着郁氏不管吧?
只是,他爹……
褚景琪闷闷道,“我爹过几日会去西北。”
“这么早?”夏梓晗讶异,“这才九月初七。”
“不早,到西北边境,时间就差不多了。”
京城离西北边境有两个半月的路程,大军这时候出发,正好腊月初赶到。
而以往鞑子进犯,都是腊月时分。
夏梓晗突然间有些担心。
打从她重生后,因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
若前世发生的事,今世不发生怎么办?
她不自在,纠结的问,“姨夫就那么信任我?如果鞑子今年不进犯大盛,姨夫他会不会背上欺君的罪名?”
“钦天监算过了,下个月西北就会有一场大雪。”
所以,皇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听了褚宣宇的一面之词,就轻率的把褚宣宇派去西北边境的。
夏梓晗这才觉得心情松快了一些,“皇上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记得前世,好像是二王爷去了西北不久,皇上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
其实,皇上的年纪还很年轻,比姨夫大不了几岁,才三十多岁,正是壮年时期,可奇怪的是,二王爷一离京,皇上就总是生病,京城就传出传闻,说二王爷是皇上的福星,福星走了,皇上的身体就差了。
当时二王爷在西北抵抗鞑子,轻易不能回京,皇上就算想调他回京也回不来,除非把西北几座城池拱手让给鞑子。
她是不信那些传闻的。
什么福星,一个人的身体好坏,怎么可能会维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信。
她怀疑是陆家的人见二皇子三皇子都长大了,有些等不及了,也是怕夜长梦多,就先下手为强。
当时,也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
二王爷不在京,褚家败了,落入了郁氏手中,而陆三姑娘当时是郁氏的儿媳妇。
郁家……当时郁家老王爷刚过世,老王妃一病不起,郁家的世子爷继承了王爷。
没过多久,郁氏出面,为陆家牵线,将一个陆家姑娘嫁给了她哥哥做侧妃,把郁郡王妃活活气死了。
是上吊自缢了。
当时这件事闹的挺大,而那时候,皇上已快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当时,还有宋家,梁家,戴家,吴家,都是朝中重臣,都是陆家的人。
可谓是时机到了,陆贵妃才狠了心,把眼中钉都除掉了,这才扶了二皇子登基。
夏梓晗发呆,把前世听来的朝堂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问褚景琪,“皇上派去的监军是谁?”
监军,是监管粮草的御史。
将士在前线能不能打胜仗,靠的都是粮草,粮草供给及时,将士们吃的饱,穿的暖,马匹不饿肚子,打起仗来才有劲。
不然,饿的蔫头耷脑的,冻的浑身发抖,谁还能打胜仗?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