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由紫檀木构成的棺材,安安静静的停放在那里,棺材的盖子没有盖上,而那个让徐慕然恨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正安安静
静的躺在里面,一片的安详。
棺材的两边,大大小小的,几十号披麻戴孝的男女,站在两边,不时的,有人来给老人上香,他们,就回给那些上香的人,
一个礼。来客,虽然都是来上香的,但是,此时他们的心中,早已议论纷纷。只因为,那些披麻戴孝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老
人的子孙?场面,一时间有些嘈杂。
徐慕然,终于还是踏进了,这个,临时用来做灵堂的地方,拉着牟夜的手,徐慕然并没有上前去上相,而是,死死地盯着就
停放在自己不远处的,那口棺材,心情,复杂……
死了,那个人,自己恨了那么久的人,害死了自己父亲的人,终于死了么?自己该高兴吧?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依旧有些
酸涩呢?为什么?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徐慕然的脚步,凝滞在那里,于是,整个灵堂中的人,视线,全部聚集过来,将徐慕然淹
没!
议论的声音,更加的响亮了!能够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的,也知道徐家的恩怨,更是知道,眼前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就是,
那很久以前,被赶出徐家的徐家大少爷的儿子。一时间,他们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来了!他们,等待着看好戏,
看这个不被徐家承认的男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可惜,事情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徐慕然他,只是盯着那口棺木看了很久,然后,神情复杂的转过头,退到一边,根本就没
有,做别的事情。
前来祭拜的人,渐渐的少了,直到最后,连一个都没有,可惜,那躺在棺木中的老人的直系亲属,除了很恨他的徐慕然之外,
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这灵堂?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蹬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灵堂的外面,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而
后,在所有人诧异的视线中,徐家的直系亲属们冲进了灵堂,他们的脸色,都很是阴沉,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一个现场大多数人都认识的身影,告诉了大家,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就是在政界,商界都很有威名的律师——于震!
此时,他提着一个严肃的,走进灵堂,然后,来到一个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的地方,停下……
徐家的其他人,看向于震的视线,是如此的不友好,看来,刚才他们都不在这里,竟是事出有因?难道,刚才这律师,向他
们宣布了,徐家家主的遗嘱了么?不然,他们的表情,为何会如此?
若是说那些人里面,谁最镇定,那么,就要输徐渊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些叔伯兄弟们,阴沉的脸色,然后,幽幽的开口:
“于律师,你宣布一下外公的遗嘱吧!”
伴随着徐渊的声音,这灵堂中的人,议论声更加的强烈了!遗嘱?果然,于律师是来宣布这个的,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
提了起来,大家心中好奇,那个纵横成都那么久的老人,会将自己的遗产,给谁?
于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夹,视线,从现场所有人身上扫过,然后,落到了,默默的呆在角落里,神情十分复杂的徐
慕然身上,再继续扫过,落到神情冰冷的徐渊身上,最后,才来到遗嘱上面。
“根据徐公的遗言,他死后的遗产,百分之六十,归徐家大公子的儿子徐慕然,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归徐渊!”简洁明了的,
于震宣布了这么一个,让徐家其他人,震惊的消息?他们,本来就担心自己分不到东西,而在听到,遗产自己没有份的时候,那
些平时看上去还算是和善的人,都沸腾了!
“于律师,你有没有搞错?爷爷他,怎么可能将百分之六十的遗产,分给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孽种呢?”有些怨毒的声音,
响起,成功的将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他的身上。他,便是很久以前被墨非尘他们给宰了的徐彻的弟弟——徐麟,自从徐彻死后,
他就成了徐家唯一的,正牌继承人,怪不得在听到这个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后,会如此的激动,本来,财产,是该由
他来继承的呀!他的父亲,才是徐家的二少爷……
“徐少爷,请安静!”眉头微微一皱,对于自己的话被质疑,于震,其实是有些愤怒的,这个徐麟,是白痴么?自己有必要,
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来欺骗他?
不管是对那个开口打断他即将要说的话的徐麟有多大的厌恶,但是,事情还是必须要继续的,于是,于震的视线,再次落到
了,那众人视线聚集的地方,那里,一个浑身散发着惑人气质的男人,呆楞在那里,似乎,对刚才宣布的消息,无所适从!
对的,徐慕然此时,确实被震惊了?那个人,竟然将自己百分之六十的遗产留给自己?他,疯了么?照那个人的性格,他将
遗产分给自己,不会是想,将自己拖入这复杂的漩涡中吧?一时间,徐慕然的心中,闪过很多思绪……
“于律师!我想说一点!”徐慕然的担忧,牟夜怎能不知道,所以,在徐家其他人那怨恨的视线下,牟夜,唇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