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涵之也笑:“陛下龙章风姿,天日之表,故臣贪看。”
聂琅真的被逗乐了,抚掌道:“这算是阿谀奉承么?”
“陛下觉得是,便是吧。”容涵之略想了想,道:“陛下给臣做什么官臣便做什么官,只要是能做事的,不是那等所谓清贵显要的翰林文学之臣,哪怕一个知县,臣也愿做。”
聂琅闻言一怔,周曦也稍抬了眼,用眼角余光瞥了瞥他。
皇帝啧声道:“容卿可知道,翰林文学之所以清贵显要,便是因为能常在朕身边随侍,简在帝心,升迁极快,寻常人巴望都巴望不来呢。”
容涵之摇了摇头:“臣只想做实事,清贵与否,在臣看来,殊无分别,否则臣何不回家读书杀猪去。”
聂琅看着他的清亮的眼睛,许久轻轻赞了一声:“好!那便让你去做京城下辖的赤幾知县,做得好,朕另有重用;做的不好,知县都不必做了,回家读书杀猪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