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和太子在女子学堂逛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才慢悠悠回到安国公府。
回去刚洗漱好,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小叶子便神秘兮兮地拿着一封信过来了。
一进去,小叶子便把信放在小茶的面前,邀功般的朝她笑着:“姐,这是有人给你送的信。”
“给我的信?”小茶疑惑地接过信,拆开来看里面的内容。“有信怎么不递到门房那里,反而到了你的手里?”
小茶也是随口一问,小叶子却是眉头紧锁,大为不解:“对啊,那人为什么会特意跑去拦我的马车呢?”
“大概是看你年龄还小,较好骗。”小茶半开玩笑的说道,换来小叶子的怒目而视。
“我小,不代表我好骗啊,哼”小叶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小茶的对面,气势汹汹地抄起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一口气喝光
看着小叶子那孩子气的动作,小茶暗暗摇了摇头。
还说不好骗呢,小叶子这冲动的性子,最受不得激将法了,别人随便撩拨两句生气,看来以后还有得教啊。
小茶脑瞬间闪过许多教导小叶子的法子,却在看清信的内容之后,神色微变,原本带着盈盈笑意的脸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小叶子感觉到小茶身寒意渐重,转头便看到她神色不对,紧张地问道:“姐,你没事?信里说什么了?”
小茶把信的内容看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送信给你的,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这封是钱妈妈写来的求救信,信的内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告诉小茶,她此前所住的庄子被烧毁了,而她则侥幸从庄子逃了出来,可惜身的烧伤有些严重,急需银钱去看郎,才会求到小茶这里。
因为太子早已不待见她了,所以她不敢求助于太子,而是求小茶出手帮一帮她,要么帮她请一个好的郎看病,要么送她一笔钱,好让她回到乡下疗伤,顺便养老得了。
在信的最后,钱妈妈千叮万嘱,请求小茶一定不要把她的消息透露给太子知道,不然太子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至于太子为什么不会饶她,钱妈妈并没有交待,只是含糊其辞的一笔略过。
钱妈妈把事件说清楚了,请求倒也合情合理,小茶如果不知道钱妈妈曾经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会生出恻隐之心,帮钱妈妈一把了。
然而,太子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告诉了小茶,没有半点隐瞒,那么钱妈妈整的这一出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在她看不起小茶,嫌弃小茶并背弃了小茶之后,小茶还会出手帮她?
那得多大的脸哟
小茶弹了弹手的信纸,冷冷的笑了。
小叶子正要回答小茶的问题,冷不丁看见小茶那阴森森的冷笑,吓得她顿时打了个大哆嗦:“哎哟,姐,你别这样笑,忒吓人了。”
“嗯?”小茶从鼻腔冷哼一声,吓得小叶子又是一个哆嗦。
摸了摸鼻子,小叶子道:“你不是问那个送信的是什么人吗?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生”是那生的体格好像太壮了点。
小叶子在心里偷偷嘀咕了一句,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借着茶水过高的温度,稍稍缓解小茶的冷笑带给她的寒意。
每次姐姐这样子笑,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小叶子忽然好心大起,很想知道那个倒霉蛋是谁。
该不会是那个生?
不期然的,小叶子的脑海浮现出那个生的模样,让她猛地一凛,急忙把他赶出脑海。
“生?你以前见过他吗?”小茶问道。
“没有呢,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不过啊,他说他是安州人哦”小叶子突然记起那生的来历,兴奋地半趴在桌子,两眼发亮地望着小茶。
“安州的?”有什么从小茶的脑子飞快闪过,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暂时不要想了,小茶把那个诡异的感觉甩出脑海,转而专注地看着小叶子。
“是啊,是啊,他说他是从安州来的,而且还听过慈善堂的名字哦。”小叶子一提到慈善堂眉飞色舞的,对姐姐所做的那些事与有荣焉。“姐姐你真是太厉害啦,开办的慈善堂人人都知道了。”她边说还边向小茶翘起了大拇指,眼里满满的崇拜之情。
小茶好笑地压下小叶子的手指,谦虚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其实事情哪有小叶子说得那么夸张,小茶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么了不起,毕竟各地都有官家开办的孤儿院,只不过没人开办收留孤寡老人的地方,才显得她的慈善堂格外突出罢了。
“哪有什么凑巧呀,姐,我知道让慈善堂坚持下去,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小叶子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所开的每一间店铺,收入都用来维持慈善堂的支出了,连你替人看病时收取那么高的诊金,也全补贴进慈善堂了。”
说着,小叶子有些哽咽了。
小茶急忙劝慰道:“小傻瓜,不必担心,我做这些事都会量力而为,不会让自己超出预支的,你放心。”她摸了摸小叶子的头顶,适时转移话题。“对了,那个生长得怎么样?”
“他啊,应该挺好看的,是挺黑的,人也挺壮的,一点也不像那些经常坐着读的病弱生,反倒和大堂哥看着有点像。”小叶子皱了皱小鼻子,努力回想那名生的模样。
在小叶子的印象,凡是所谓的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