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珩打完了电话,闻徽也不想再在饭馆里逗留,先去柜台付了帐,再回包间里,把几个舍友拉扯着出了门。
晚上洗漱之后,已将近十二点了。闻徽略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付珩宿舍的电话……若没有料错,付珩不等到他的电话,定不会入睡的。
“睡了?”
付珩的心情很好,声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雀跃:‘没呢,我坐在床-上看书,电话被我放到了床头……’说完,话筒里就传来不好意思的笑声。
闻徽也忍不住地跟着笑了,靠着被子,道:“我也坐在床-上。”
‘这几天特别的冷,我们宿舍在阴面,晚上只好早早地爬上-床。’
两个人都是漫无边际地尽说着些琐事,大多时候闻徽都不开口,只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
‘那幅画……’
“嗯,怎么了?”
‘为什么……要画那个?’
冷睨了眼宿舍里挤眉弄眼的几人,闻徽轻声回答着付珩的问题:“礼尚往来。”收到了付珩明信片的当晚,他就画了那幅素描,因为打电话没找到人,便忽发奇想,也用书信的方式回寄给对方。
‘这样啊,’付珩也没再追究,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我都不知道你会画画呢?’
闻徽静了下,才道:“以前学了些皮毛,只会些简单的素描。”还是前世读大学时,卫曦进了美术协会,便逼着他陪同一起,随即才学了些许的绘画技巧。
夜半,万籁俱静。
闻徽将说话的声音放到了最低,偶尔瞟向对面的床铺。那几个人虽然之前都有些醉了,洗漱之后,倒个个精神起来,都挤在一张床-上玩扑克。
“我说老大,”一牌完毕,苏远忍不住地出了声,翻着手机看了看,“手机打长途可是一块多一分钟,你都打了快一个小时了,也不怕把手机打爆啊?”
闻徽听了,有些讶异,与付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地竟过了一个小时。此时已是夜深,他随即对付珩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那边的人很快说了晚安,他回了一声后,等对方挂断了电话,才按上了关机键。
苏远几人笑着道:“哈,赶紧打客服,看手机是不是停了……”
闻徽没太在意,起身把手机放进抽屉后,便愉悦地上-床睡觉。
13、彼此 ...
小寒时节,又逢年末。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闻徽的舍友拿来了几张火车票,说是趁几天空闲,一起出去游玩,几人先前背着闻徽合计了一番,决定去n市。从s市坐特快火车,四个小时就能到达n市,路程不远。
闻徽本没有游玩的兴致,但听到舍友们决定了去n市,心思一动,便沉默地接过车票。
在生日之夜与付珩通过电话后,这半个多月里,他们再没有联系过。闻徽知道付珩很忙,不欲在那人难得空闲时打扰了他,何况他自己也要开始为今后的事业做些准备工作。
既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情,他反而不会着急,此时还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只有彼此的学业工作都能稳定下来,有了现实的资本,才能够经营好他们的感情。
不过就在前天,闻徽又收到了付珩的一纸明信片,仿佛又回到前世那时,每年末,哪怕他后来去了国外,在十二月定会收到两张明信片,分别在生日前和元旦前。
将明信片夹进文件夹里,他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想到两人大半年没见过面,又想到马上就要去那座城市,心里骤然升起迫不及待的情绪。
元旦三天假,加上周二周三的课刚好结束,便是有了五天的空闲。闻徽与舍友们在元旦一大早便登上了火车,到达n市时正好赶上中餐时间。
几个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小餐馆,胡天海地地吃饱喝足后,招了辆计程车,赶至预定的宾馆。稍事休整之后,他们便结伙跑去附近的俱乐部玩乐起来。
n市及其郊区有不少著名的景点,苏远三人商量后,决定第二天再跑远一点的景区游玩。闻徽自然是没有意见,兴致缺缺地陪着他们瞎晃了一下午,等到天擦黑的时候告知那几人,他要去找人,便先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