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程金枝处,派出去打听屠灵司之事的人总算是回来了,但由于陵容郡主和程煊这对完美演绎一见钟情的“俊男靓女”还在,在没有将这二人的迅速升温的感情给掐死在萌芽阶段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离开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暗送秋波的两人,她总觉得,光凭她一己之力似乎很难斩草除根。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因为做坏事而产生的负罪感。
毕竟除了心中常怀“世界和平”的愿望之外,程金枝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这天底下的有情人能少些颠沛流离,天各一方,多些花好月圆,琴瑟和鸣,最后都能终成眷属。
可自己现在竟然做着如此“缺德”的违心之事,实在是有违心中的初衷和本意。
然而,还未等这个矫情的念头在程金枝的脑海中给捂热乎了,转眼就被她给丢到了一边。
与其让太子一党与程衍再度联手,往后不断地给高珩和自己下套,弄得一刻也不得安宁,面前这对痴男怨女已然好对付多了。
“二…二姐夫?原来,你已经有心仪之人了啊。”
听到程金枝把程煊说成了程秀凝的未婚夫,陵容郡主对程家的的情况全然不知,原本还满是心花怒放的脸庞立刻就黯然地沉了下来,有些失落地抿紧了唇角。
“不是,我不是......”
而程煊见自己被程金枝说成了有夫之妇,再去看陵容郡主满是失望的表情,早就把当初死活都要逃婚的心思给抛诸了脑后,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无情地被程金枝抢过了话头。
“二姐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程金枝故意抬高音量,伸手掐了一下程煊的手臂打断他的辩解,躲在他背后轻声道:“刚才是谁为了逃婚要死要活的,你现在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金枝,没有人告诉过你,人心善变吗?”
程煊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对程金枝说了一句,视线从陵容郡主身上不再移开半分,登时把她给气得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差点都要翻不回来了。
“那没有人告诉过你,善变的男人是要遭雷劈的吗?”
程金枝愤愤地咬了咬牙,随即调转脸色,假装很是关切地看向了程煊。
“二姐夫,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我二姐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见不得你跟哪个姑娘有一点儿亲近的举动。上回就因为你在街上好心替一个姑娘捡了个钱袋,回去就让她给扁得鼻青脸肿,你哄了三天三夜才息事宁人的,你不会已经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吧?”
“什么?这…这么可怕?”
陵容郡主听闻程金枝这番振振有词的夸张之言,一时间被吓得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程煊,似乎对他,准确地来说是对程秀凝,产生了一种退让三分的畏惧感。
程煊更是无言以对地瞪着程金枝,一张脸给憋得通红,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入了贼窝,当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再说了,人家陵容郡主可是马上就要出嫁之人,嫁的不就是...等等,你该怎么称呼我大哥来着?”
程金枝说着很是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就听陵容郡主提醒道:“应该是...叫内兄吧?”
“哦对对对,内什么兄啊,说白了就是你的大舅子。”程金枝恍然大悟地一拊掌,指着程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已经是程家公认的二姑爷。你说你要是被二姐知道你今日牵了郡主的手,还给她当了一回人肉坐垫,这回家还不得把屋顶给掀翻,把你给生吞活剥咯。”
“金枝,你二姐…你二姐真有有这么可怕吗?”
陵容郡主见程金枝说的真切,已经不得空去看注意程煊,而是万分诧异地盯着她,连两腮的肌肉都不由地跳动了两下。
“是啊,本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这也是为了我这位姐夫好,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再受我二姐那般非人的折磨,所以才当着你的面说了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陵容郡主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满是同情地看了程煊一眼,不由让程煊觉得更加郁闷,头一回觉得程金枝变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婊子”,分分钟都想让人拿块抹布堵住她的嘴。
“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到我这燕王府来吗?就是因为......”
虽然感觉到了程煊杀死人的目光,但程金枝依旧视而不见,说到此处还故意很是体贴地给程煊留了几分面子,而是在陵容郡主耳边轻声道:“就是因为他早晨夸府中的侍女早膳做的好,结果那个侍女被我二姐扇了十几个耳光,二姐夫则被我二姐拿着菜刀满府乱追,他怕自己有生命危险,才躲到我这里来的。”
“不…不会吧?这世界上真有这么恐怖的女人?”
陵容郡主以袖掩面惊叹了一声,看着程煊的眼神除了深切的同情之外,还多出了许多的怜悯之意。
而这靖国公府的二小姐,程秀凝在她心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有十级狂躁症还小心眼,外加神经衰弱的凶猛悍妇。
“那你这位姐夫的口味还真是特别,不然就是你二姐长得貌若天仙,否则...否则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哎呀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野蛮的女人,不被虐几下,打几下,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其实这也是种病,叫什么,叫什么...反正治不好的。“
待程金枝这么一通“惨无人道”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