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轮流驾驶,到达中央星斯坦斯的时候恰好是凌晨四点,拉姆和佩希直接拉着克洛林钻进一家酒吧。克洛林点了杯低度数但娘炮的玫瑰葡萄酒,默默地坐着,打算等拉姆和佩希喝醉后把他俩拖到酒店去。
一个小时后克洛林发现他高估了自己。这两个人喝高了之后一个霸着麦唱歌,怎么拖都拖不下那高脚凳,一个拉着酒保玩游戏,还是小学生都不稀罕玩的三八二十四,不让玩就砸东西、砸酒瓶。
好在快到天亮了,酒吧里人不多,麦克风链接的扩音设备也关了,魔音并不是特别穿耳。克洛林扒拉下拉姆的手环,在网上找了个人机对战“三八二十四”帮助酒保从困境中解脱出。
拜托酒保稍微看着他俩后,克洛林到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盒解酒药。凌晨五点多,天空没有丝毫破晓的迹象,和零点时的夜色并无多少差别。
呼出的气化为白雾,在沉沉夜色中消散去,克洛林提着购物袋往回走,忽然看见面前有白色的光团落下来,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竟开始下雪。
没有风,雪花垂直坠落,而行走间他听见耳边响起一道铃声,是夏日风铃晃动的声音。
克洛林不自觉停下脚步。
那铃声一瞬即逝,仿佛是一场幻觉,可方才的感觉又是那么清明。
空旷无人的街道,克洛林伫立在中央良久,他看见前方的路灯闪了两下后熄灭,接着有风拂过自己后颈。
“你为什么要前行呢?”有个声音贴在克洛林耳边说道。
“你是谁?”克洛林问。
“我谁也不是。”那个声音嘻嘻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声音移动了位置,这次是从他的正前方传出,“你为什么要前行?”
“人如果不往前,就会被水流冲走。”克洛林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哦,逆流而上啊。”声音又笑了,这次却越来越远,最后只听见一声模糊的“劳伦斯,你要快点找到我啊”。
路灯亮起来,对面酒吧大门被人推开,酒保从里探出脑袋,大声道:“先生,我们要打烊了,请带你朋友离开!”
“好的,谢谢。”劳伦斯快步跑过去,将解酒口服液倒在酒杯中替换下两位队友手中的酒,药效发作、拉姆和佩希稍微清醒些后,拖着这两人走出酒吧。
害怕他们之后还会有不良反应,克洛林在酒店开了个三人间,一手一个丢上床后自己也躺下休息。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昨晚太累克洛林倒头就睡着了,压根没觉得房间里塞了两个醉鬼气味难闻,一醒来差点被熏晕了去,他赶忙爬到门边打开换气机。
佩希第二个醒,迷迷糊糊地走进洗手间,路过镜子时她发出一声惨叫。昨晚佩希边喝边哭诉那款口红有多好看、她有多喜欢,哭诉完了竟掏出化妆包化起了妆,酒吧灯色昏暗,加上她喝醉了手抖,将美妆化成了丑妆,跑去麦前唱歌的时候还疯狂甩头,把发型甩得极其飘逸,再经过一觉的沉淀……
“是谁干的!!!”
拉姆被佩希的尖叫惊醒,酒店的单人床只有一米二宽,吓得他一滚滚到了地上,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想吃的那家餐厅叫什么名字,我去预定晚上的位置。”克洛林问。
“对对对,快预定,那家饭点前一个小时去都得等位!”拉姆拍着床道,“他家叫‘奥尔与泊太’。”
克洛林“嗯”了一声,查到电话号码后便拨了过去,预定了一张靠窗的四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