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邑哈哈大笑:“我说殿下您啊……真是,真是……”
李承勋一直送到太守府外,令狐邑先上了马,站在李承勋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莫翟忽然低声说道:“臣看殿下的脸色,如何也不像简单的划伤。”
李承勋沉默不语。
莫翟见状又道:“臣在想,可是殿下昨晚饮酒过多,伤了身体?殿下贵体既然一直不适,还是少饮些酒为好。痛饮三百杯固然畅快,但贵体更是重要。”
“多谢莫将军提醒,承勋记下了。”
待莫翟与令狐邑走后,李承勋便和小高云炜之回府。
云炜之要送李承勋回住处,李承勋也不好推拒。走过了影壁,李承勋开口道:“云阳他那日只是担心我,并不算以下犯上。云将军没有将他如何吧?”
云炜之答道:“臣罚他闭门思过,这两日都关在屋中。他仗着与殿下有些交情,愈发的得寸进尺,若再是不处置,今后不知还要犯下什么大错!”
李承勋听了,面露难色:“云阳他这样做,是我默许的,云将军不要怪他。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云将军您是他的父亲,还不信他吗?”
“不瞒殿下,臣七个孩子,最不放心的便是七郎。他是臣的幺子,又是嫡子,自幼便仗着臣母与夫人的宠爱任性妄为,到如今,臣有时也拿他无可奈何。”云炜之叹了口气,“所以这次,何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臣定要好好教教他。”
“云将军,您因我而管教他,我会过意不去的。”
云炜之抱掌道:“臣管教七郎,已经思虑良久,与殿下无甚关系,殿下大可不必在意,安心养伤。这去回纥借兵之事,也由五郎去做吧!”
“……”
李承勋醒来就听说云炜之把云阳关起来的事,本想给云阳说情,结果云炜之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父亲管教自己的儿子,自己似乎也无权过问。
想了想,又试探的问道:“那云将军想把他关到什么时候?”
“等五郎借兵回来,再放他出来将功补过。”
“啊?那可得一个多月?”李承勋忍不住说道。
“是。”
李承勋稍作思索,下定决心:“云将军,这次去回纥借兵,我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殿下伤势未愈,又在病中,怎能再车马劳顿?”
李承勋道:“这点伤没什么大碍,还有,我想让云阳随我一同去。”
“殿下!七郎他……”
“我与云阳相处多日,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云昶要戍卫朔州,我不欲麻烦他。况且让云阳护送我去回纥,也算将功补过。”
“殿下……”云炜之双眉紧锁,欲言又止,这付样子与云阳到有几分相似。
李承勋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我伤的也不重,三日后就出发。那就再关他一日,总得留两日让他准备准备,对吗,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