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河里做手脚,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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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狂躁
想通了这一点的谢安韫半点没耽搁,直接转身从悬崖下落。
一手抓藤,一脚攀岩,身姿却比猴子还要灵活,又比之猴子多了份灵动优美。
在悬崖上快速借力跳跃、落地、奔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寨子通知他们。
只希望时间来得及,也希望那两人下的毒不是剧毒。从上游到半山腰的寨子饮用水,毒素不会流的太快。
而且在流动的活水里,毒|药会被稀释。所以有比较大的可能,萌渚山寨的人不会有事。
谢安韫的脑袋里清晰有条理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萌渚山寨民众中毒的可能性非常低。然而,他的速度还是没有减慢一分。
哪怕是猜测,谢安韫也不愿寨子里的人死去。
因为,他们是好人。而且,他们对他好。没有条件的喜爱他。
谢安韫前世加上今生,几乎没有遇到过没有条件喜爱他的人。
因为稀少,所以弥足珍贵。
草丛被一阵风卷过,藏在里头的青蛙受惊跳远。惊动如狂风卷过,也不过一瞬便就静止。那是谢安韫由于快速的奔跑而产生的风。
呼吸有些微的紊乱,谢安韫在山寨门口停下,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慢跑进去。路上遇到正和惑阳闹别扭的是仪。
是仪一见谢安韫,满脸的惊喜。而惑阳在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惊讶,同时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谢安韫?你还回来干什么?”
是仪不满:“惑阳!谢八,你想通要跟老子一起打劫了?”
谢安韫微喘着粗气,语速比之平常快了几分。
“寨子里有没有人出现不适?”
“啊?”
“啊什么啊?”惑阳没好气的瞪了眼愚蠢的大当家,高抬着下巴,蔑视着谢安韫:“你在诅咒萌渚山寨?心思也够歹毒。老娘可告诉你,赶你走的是老娘,别他娘的拿寨子其他人说事!”
“我没空诅咒山寨!是仪,你赶快组织人去查看有没有人出现不适,还有检查水源。在此之前,不要饮用山泉水。”
谢安韫冷静地说道:“我怀疑有人往水里投毒。”
是仪和惑阳一怔,随即一人面露凝重一人面露犹疑。
惑阳面露犹疑,道:“谢安韫,这玩笑话可开大了。”
是仪面露凝重,道:“谢八,此事当真?”
“有九成猜测。”
“好。惑阳,你带人去查看寨子里有没有人出现不适。我带人去水源处查查。”
惑阳露出不敢置信以及荒诞的神情:“是仪!荒唐也要有个度!好色也要有个度,这是咱们寨子,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正因为是咱们寨子,哪怕一点猜测的危险,我都会信。”
是仪一脸正色,神情坚毅。
一字一语,行为动作间彰显出一个大当家该有的对寨子安全的责任。
惑阳一愣,狠狠撇头,瞪着谢安韫:“若是你猜测得对,我会跟你道歉。若是你敢对寨子不利,哪怕千里追寻,必杀你!”
说完,她转身。将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圈,放在口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路走一路吹。
是仪解释道:“她每个月都要召开大会让寨子里的人省吃俭用,嫌吼着喉咙疼,又嫌一一通知太慢,所以就去学了口哨。一路走过去一路吹。”
谢安韫收回目光,道:“走吧。尽快去查看水源。”
是仪领着人和谢安韫一起前往水源查看水质。
萌渚山寨的水源是一个山涧,山涧上有一道细泉从岩石缝中留下来,聚积在山涧里。那道细泉就是山顶之上的一个湖泊流下来的。
寨子的民众一般都在这里取水回去作为饮用水。
是仪身后的一个壮汉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小谢公子,咱寨子里的山泉老甜了。咱们这都喝了好几年了,没见有事儿。再说了,谁会跟水里下毒?咱山寨也就跟越城有仇,但这山泉下游可跟越城山相连,毒了我们也毒了他们自己。也许那两个陌生人是山寨里的人您没见过,也许他们是去玩水了。”
谢安韫盯着那流水,道:“兴许如此。”
是仪示意那个汉子把手里提着的笼子递上前,那笼子里装着只灰色的大老鼠。大老鼠吱吱的叫着,前几天刚被抓住,本来是想私留着偷吃,谁知被二当家抓个现行上缴了。
跟着因为谢安韫的事,惑阳也就忘了这只老鼠,这倒是方便了他们。所以现在就被他们提过来。
他们老鼠喂了掺着大量胡椒的肉块,老鼠饿极了,几个囫囵疯狂地啃下。不到一会儿又狂躁的转圈,冲着泉水那边吱吱地叫。
是仪拎着笼子接过一个汉子盛来的水,喂给老鼠。
老鼠喝了水,好几个人紧盯着喝完水的老鼠。
只见吃饱喝足的老鼠懒洋洋地趴着,眯着眼,舒服极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