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呢?”
“五师叔祖一去无踪,生死不知,三师叔祖虽则英雄气概,但毕竟身有残疾……当年我武当七侠如何的声名赫赫,只可惜现在……”
“三师叔祖虽则有伤在身,可每日教导我们武艺也毫不含糊,只不过没有再入江湖罢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一代英雄缠绵病榻,实在令人惋惜,也亏的三师叔祖意志坚定,换了是我,只怕就算再怎么奋斗挣扎,也恨不得死了算了……”
瑶光听了,心里着实难过,他以为自己厉害,给俞岱岩找到了精神寄托,可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就算精神再强悍,可ròu_tǐ上的疼痛和无法挽回的残疾还是让人痛苦,不是装作不难受就可以不难受。
俞岱岩一世英雄,只怕面上一派开朗,暗地里还是黯然神伤,亏得自己每日侍候在侧,竟全没想过这些,果然事不关己,说些大道理还可以,但感同身受四字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瑶光就这么发呆了好一阵子,最后咬了咬牙,决心求人不如求己,与其等着其他武当七侠发现,或者等着那还远在海外的张无忌,不如自己冒一次险,跑一趟汝阳王府,说什么也要把黑玉断续膏找来,治好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清灵卖肾换来的地雷……q_q 天寒地冻,请务必珍重!
感谢贪凉的补分,孩子真是太乖了
☆、第十一章
妙计百出为寻药
天气转寒,一早起来,就见窗外秋雨绵绵,若是文人雅士兴许会有吟诗作赋的心情,可汝阳王府内具是蒙古王族,虽汝阳王好儒学,但也不过是学些安邦定国之策,至于诗词歌赋却不慎看中了。
这位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多起农民起义军,皆被他领兵扑灭,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如今,他所虑不过是侠以武犯禁,江湖势力众多,威胁朝廷统治,但既要领兵又要谋划江湖,汝阳王难免分/身乏术。所幸他有一子一女,皆为人中龙凤,yòu_nǚ敏敏特穆尔如今年纪尚幼,虽可看出日后的聪明伶俐,但尚且帮不上什么忙,唯独儿子库库特穆尔,年方十四,却能替他分忧解难,收拢多位江湖好手,搅乱起江湖更是出手果决很辣,极为老练。
这一日,汝阳王的一个新任宠妾柔夫人想去庙里进香,汝阳王被吹了几句枕头风,就答应亲自带她前去,谁知临到走时,忽被皇帝召见,汝阳王只得先去进宫,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儿子库库特穆尔带着这位宠妾先上路。
元朝素来男女关系混乱,加之视汉人为极卑贱的种族,强抢民女的事情几乎屡见不鲜,这位柔夫人出身也不是那么好,起初良家子,后被一大臣看中,强抢回家,玩了几天,转手就送给了汝阳王,所幸这位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周身柔若无骨,还能歌善舞,唱腔犹如“金簧玉管,凤吟鸾鸣”,带出去赴宴,为汝阳王挣了好大一个面子,因此得宠。
但这位夫人心中却诸多不甘心,毕竟汝阳王权势再滔天,他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才勉强在他面前撒娇卖痴罢了。
此时,见汝阳王进宫,不陪自己去庙里,顿时大为不悦,觉得等进香回了王府,没准又会被其他姬妾嘲笑,心里十分愤愤,不由得从马车里探出头去,谁知刚好见汝阳王之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的那位小王爷,奉父命送她去庙里进香。
只见库库特穆尔表情冷漠,正踩着不紧不慢却充满了迫力的步子,从王府中走出来,虽说年纪还不大,可蒙古人本就生的别汉人壮硕些许,库库特穆尔正是发育的时候,个子极高,却显得有些瘦,但并不显得柔弱,仿佛所有力量都蕴藏于薄薄的皮肤之下,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
自古嫦娥爱少年,柔夫人自被抢后,多年辗转,性格本就已经有些不正派,此时见库库特穆尔如此气宇轩昂,不由得心中一动,加之蒙古族早年就是父死子继,父亲死了,儿子就把父亲的姬妾都娶回家这种事简直太过正常……
柔夫人这边春/心/荡/漾,但又惧怕汝阳王威势,心中犹豫,这一路在马车里胡思乱想,忽然车队一阵慌乱,乱作一团,就听库库特穆尔厉声叫道:“怎么回事?”
旁边侍卫队长连忙回答:“小王爷,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小乞丐,挡了车队的路。”
库库特穆尔纵马上前,见一个小小的身子沾满了泥泞,摔倒在车队前面,此时惧怕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满是胆怯。
库库特穆尔挑眉,冷冷道:“杀了就是,还用我吩咐吗?”
侍卫连忙谢罪,朝左右略一示意,就有一名侍卫出列,怕耽搁车队行程,污了路面,拔出剑,拎着着小乞丐的就往一侧走去。
那小乞丐严重满是惊慌失措,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露出哀求之意,库库特穆尔面无表情,他虽没兴趣欺辱汉人,但在他眼里,汉人如同鸡狗一般可以任意宰杀,丝毫不会动容。
谁知,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那位柔夫人撩起车帘,目光如秋水一般流转,先是冲着库库特穆尔撩了那么一眼,又转头冲着那拎着小乞丐的侍卫道:“妾身去庙里进香,本就是为了给王爷求平安,不好路上就造杀孽,还请小王爷……”
库库特穆尔神色有些不耐,只略一抬手,那侍卫就将小乞丐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