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沃斯拍拍他的手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语虽空洞,但情感是真挚的。
海姆达尔苦笑,“我由衷的希望那一刻尽快到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霍林沃斯的语气不禁带着些凝重。
“我什么时候能当上法官?”
“……”
“您最近在忙什么?”海姆达尔胆怯地转移话题。
“不告诉你。”
“……”海姆达尔干笑。“您知道兰格教授去哪里了吗?我给他写了两封信,一直没有回复。”
“他在为一个目前还不好说的案子做调查,你放心,活蹦乱跳,没事。”
“那就好。”海姆达尔松了口气,没有问什么案子。一是出于谨慎;二则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个儿揽事。他现在只想陪着威克多,不是争取表现的时候。
霍林沃斯一脸神秘的说:“这案子也许很快就有眉目了。”
回到树蜂龙病房时,克鲁姆老夫人已经离去,朋友们还没回来。
一位海姆达尔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士坐在沙发上,他进门后她立刻站起来。海姆达尔以最快的速度扫遍对方全身,并流露出恰如其分的诧异。
“这位是勃兰特小姐,我老板的侄女。”威克多向海姆达尔介绍陌生女士时这么说。
威克多所说的老板就是巴斯泰托火神队的拥有者。
“很荣幸。”海姆达尔和这位貌似从哪场豪华宴会跑出来的女士握手致意,她身上闪烁银光的礼服迫使海姆达尔不停眨眼。
希望她不会误会自个儿在对她暗送秋波,海姆达尔这般想着。
随后发觉,这条裙子很眼熟,某广告里某个面部模糊的公主穿过晃了几个镜头,不过领子和裙摆不一样,勃兰特小姐八成根据自身需要做了修改。
勃兰特小姐直接告辞,离开前貌似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眼躺在病床上假装精疲力竭的克鲁姆选手。海姆达尔保持微笑,假装没有发现那“神来一笔”。
门开了又关,病房内只剩他俩。
“她来表示慰问?”海姆达尔在门边的柜子上找到了礼品。
“大概想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威克多说。
“勇气可嘉,现在外面还有不少治疗师不敢接触病人。”
“说不定她出了这道门就去筛查并开药。”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眨眨眼,“管用吗?”
“什么?”
“深v领和高开叉。”
威克多哈哈笑着下床,坐在沙发上,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海姆达尔走过去坐在扶手上,把重量压在沙发靠背上,避免给威克多增加负担。
威克多心知肚明,伸手抚摸海姆达尔的脸颊,说:“奶奶让我给弗兰克.福尔多算点钱,说多给二、三倍也是应该的,还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我推说等他找到下一个雇主后再去打听。”
昨晚威克多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礼尚往来地分享了白天的行程。
“千万别给他钱,不然我和杜瓦布的计划会被打乱。”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感兴趣的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计划的全部了吧,卖了一晚上的关子。”
海姆达尔拿出离开树蜂龙房间前收到的信,“杜瓦布在信里告诉我,弗兰克.福尔在他合伙人那里已经输了近30万,这个数字可能还在增加,也可能没有。而这30万金加隆里20万4千算我的,他在信里说已经把这笔钱划到我的账户里,没想到他还是个急性子,不过我举双手热忱地欢迎他的爽快。”
“斯图鲁松先生,什么20万4千?昨天我可没听到任何跟数字有关的话题。”威克多把话音拖得长长的。
海姆达尔嘿嘿笑了两声,“我说了我想弄弄他,杜瓦布因为被福尔先生怠慢感到很不愉快,在这件事上我们可谓一拍即合。什么样的情况可诱使似乎学会了谨慎的赌徒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当然是再没有后顾之忧。”
威克多脑子转的很快,“所以你帮他付清了欠债。20万4千?”
“17万4千,另外3万是‘未雨绸缪费’,”海姆达尔微笑。“如果他手上没钱,还怎么进赌场,怎么被忽悠,又怎么中圈套?一个没有了后顾之忧,手上有钱的被解雇的巫师,无论哪一点都符合再下赌场的条件。我琢磨了半天应该给他多少,3万是杜瓦布出的主意。”
威克多翘起嘴角,“你们不怕他真的学乖了,万一设的套不肯钻怎么办?”
海姆达尔说:“他为了3万金加隆轻易放弃了或许通过努力能提供比这更多的克鲁姆老夫人,想必不劳而获的‘美好’愿望应该还没有离他远去。如此一来,杜瓦布又有了下一个‘三次机会’。”
海姆达尔弹弹信纸,“这位合伙人跟杜瓦布不同,心狠手辣、百无禁忌,杜瓦布当初说如果事成再划笔利息给我当辛苦费,我没要。他的合伙人八成放高利贷,我不能亲手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威克多拉下海姆达尔的头,亲吻他的嘴角。
“20万4千,花出去的时候不心疼吗?”
斯图鲁松室长的抠门个性就跟他的丰功伟业一样惹人注目。
“怎么可能不心疼,我看福尔签名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你不相信可以问纽伦,他都看在眼里了。”海姆达尔想到那一瞬间就满脸憔悴。“20万4千,斯诺给我的零花钱,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我都舍不得花,还有我的麻瓜用品杂货店的这些年的销售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