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要大夫来着,瞧见我诈尸了,他还不直接被我给吓死了!”

“爷,您还是听喜宝的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个小白眼狼,再磨叽,就算是有喜宝护着,你信不信爷我拿大嘴巴抽你!”

“……爷,那我去……”

“这就对,乖,多弄点啊。”

于是在冯渊的强烈要求之下,福宝总算捧着一碗带着肉渣的粥过来了。虽然冯渊对这个几乎要把肉磨成齑粉的白米粥非常不满!但这虽是肉渣……好歹也算肉吧……

生平第一次,冯渊吃饭吃的像个猪似的,囫囵的直往嘴里灌。

又过了半个多月,在肉的滋润补养下,身子总算才恢复的与以往差不多了。

但是……性情却大变了!

福宝用茶盘端着刚泡好的碧螺春,踏进冯渊的屋子时候。瞅见他直愣愣的盯着窗外的桂花树瞧个出神,眼睛半天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些好奇他盯什么看的这么认真,所以福宝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去。

墙角特别特别隐秘的地方,如花家的大黄和二黄偷偷地溜了进来,窝在那里,虽是秋天,但那墙角依旧是春意蒙蒙。

那两只畜生啊!专勾冯渊的小欲.火!

福宝看到这副春意撩撩的场景不禁的咽了两下口水,僵硬的转头瞄了瞄冯渊:难不成是自家主子禁.欲禁太久了?

又陪着失神的冯渊瞧了好久,福宝才唯唯诺诺的张口问:“爷……您是不是……憋太久了……?”

冯渊没回过神,只带着疑问的“嗯”了一声。

“嗯”完了,才琢磨出福宝想表达的意思来。抬起手就赏了福宝一巴掌:“小兔崽子!想什么呢?!爷我是瞧落花!瞧落花!这花落了一地倒不算什么,叶子落了你们也该扫扫吧!就会跟人家学假斯文,什么留得残荷听雨声,那是懒!懒病的借口!这乌央央的吹得满地都是,人家还以为咱们冯府不住人了!”

福宝揉着脑袋,应了一声忙又飞出去了。

☆、爷是重生

接着几天,冯渊一直都窝在家里。没去喝花酒,没去会相好,甚至没扒着门缝瞧喜宝洗澡!

所作所为简直是像换了个人!

福宝越瞅着他越觉得不对劲,越瞅着他越觉得诡异。

终于忍不住了。所以他偷偷的在窗户纸上捅了个小窟窿,眯着眼睛往里面探,想瞧瞧自家爷到底憋在屋子里搞什么名堂。

这一探不要紧,他居然瞅见自家那个从赵绫罗嫁出去后把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全都烧了个精光的爷,居然趴在窗户边上又重新看书!

口里还喃喃念着:“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福宝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把在厨房里杀鸡的喜宝拖了过来。

喜宝用腰上系着的冯渊丧礼剩下没舍得扔的料子做的围裙,匆匆抹了两下手,便急忙踮着脚随着福宝扒在窗纸窟窿上。

福宝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用小手指了指脑袋,口语:少爷,这里不对劲。

冯渊哼着哼着,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涌现,打了个冷战回头一瞧,只见门框上多了两个洞!洞里盛着两只眼!墨黑墨黑的朝他这里死盯着。

这么惊悚的场面冷不防的撞进他视线里。

冯渊大叫一声,手里捧着的书都吓得甩的出去老远:“哎哟,这什么玩意儿?!”

门外的福宝和喜宝也被他这句尖利的惨叫给吓得抖了两抖,一哆嗦,门就被拉出一条小缝儿。

眼瞧着瞒不过了,福宝扯着喜宝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踏进门槛,抬脸就笑嘿嘿的问:“爷,您读书呐?”

冯渊瞧进来的是他们,才放松下来,拍着胸口顺了几口气,开始抱怨:“你小子要进来就进来,整的就跟个贼似的干嘛?!”

福宝揉着脑袋笑:“我这不是担心打扰您么。”又细着心远远的瞧了一眼被冯渊抛出去的书,接口问:“爷,您这是看的什么书呢?”

“《牡丹亭》。”冯渊挪了下身子,爬过去,把甩的老远的书捡了起来,在他们面前扬了扬。

福宝点点头,“哦”了一声,又苦着一张脸使劲瞅着冯渊瞧,那小眼神就想把冯渊这层皮扒了直接瞧到他五脏六腑里。

冯渊感受到这阵强烈的视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把脑袋从书中抬起来,又问:“怎么啦?”

福宝皱着一张小脸,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摇摇头:“没……”

冯渊瞧见他没啥事儿,又低下头看书了。哎,你还真别说,这,写的比春宫还好,春宫那全是肉,这个肉与美的结合,情感与理智的挣扎,对彼此感觉最美好的升华……!他早些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望着望着,嘴里又照着这书开始哼哼小曲儿了。也没在意还杵在他屋子里的俩个大宝。

福宝愁眉苦脸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见他家主子头还是埋在书里,而且越埋越深,整个人都快揉进去了。

自家主子平时是很不屑看这种儿女情长的艳书的,总是嫌太矫情,今日怎么改了性子倒钻研起来这个了?!

而且自从自家爷死而复活之后,性情也跟着突然大变起来!福宝哭丧着脸思索,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

于是他把喜宝这么个大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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