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生物,通体黑,浑身黑油油的,表皮上长着一层柔软的绒毛。圆圆的小脑袋长着两只大大的耳朵,还有一排细细尖尖的獠牙,它是——蝙蝠。
也就说发出噼噼啪啪拍打门声的不是鬼,而是蝙蝠。
蝙蝠扑打门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最后我蹲在暗处,屏蔽气息,安静的等待。
其实不用我安静的等待,刚刚蹲下,呼地一股冷得我缩脖子的风平地而起,接着一团黑从树林中飞扑向门口。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闯进耳膜,搞得我急忙捂住耳朵,惊恐万状的看向飞扑在门上黑压压一层的蝙蝠。
蝙蝠为什么会不要命的飞扑门?
我稍稍动一下,呼~扑打门的蝙蝠动作之快,瞬间融入进暗黑中没了踪影。
难怪我每一次开门都没有看见,蝙蝠的反应跟速度真的够快。
“日了,这是几个意思?”我看闫妮,她也是一脸困惑不解。我晃动手电筒看门上,淡白色的光映照在斑驳陈旧的门上,肉眼可见木质纹路跟污垢形成的图形。
“我觉得你不能用手电筒看。”闫妮好像发现了什么,建议我用蜡烛。
主人家屋里有蜡烛,也有纸钱。
我听杂货店老板说过,因为半夜鬼敲门的事,他弟弟家可是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以为是鬼作怪,烧纸钱,祷告各种,结果还是不见效,还去找来那些懂得驱邪捉鬼的江湖骗子,被骗了不少钱。
可到了晚上,门还是噼噼啪啪的响。
如此下来一家人不敢住下去,一到晚上就离开,只有大白天回来种地喂养一下家里的牲畜。
我按照闫妮的建议,点燃了两只白色蜡烛放在门边。
初始看不见什么异常,不到一盏茶工夫,门上出现了一缕缕淡薄的黑雾。此种黑雾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二奶奶跟二大爷不是说我有别人没有的能力,也就是夏天说的什么天赋异能,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几度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东西。
此刻看见黑雾就像从门的内层渗透出来那样,看得我寒森森的打了一个激灵,我记得此种黑雾叫做邪气。
二大爷在世有一年村里发生一件事。
一位去世的老者,突然跳将起来抓人。
二大爷被人从热被窝里喊起来,他去看。随手抄起一片半截砖头,看蹦跳来的逝者,不避开也不躲闪,直接把半截砖头塞进逝者怀里。
逝者抱住半截砖头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在后来二大爷解释说逝者头冒邪气,那都是在他去世的时候,家人惊扰过度,让逝者魂灵不得安宁,造成心中怨气横生,也就是所谓的邪气罩顶。
二大爷还告诉那家人说,人去世之后,会有多种不同的死法。一般死亡后家人不要哭闹,安静的凝视他,也别把眼泪水滴在逝者的身上,那样的话他的罪过就大了。
话扯远了,还是看这扇门是怎么回事。
在蜡烛暗淡光芒的晃动下,那门表面一层全是黑色的雾气,也就说这扇门邪气不是一般的重。
由此我在约定时间走出杂货店老板弟弟的家,跟他碰头简单的一句话说:“把那扇门换了。”
店老板是不相信我那么简单就处理好了这件事,换门真的能行吗?
“大叔,我可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就那么干巴巴的坐在那等,把事情处理好了,这不才有结果吗?”当时我不懂那门怎么会有邪气,不过按照我说的换门之后,老板弟弟家真的平静了。
诡异的是,那扇门换下来丢在地上,到了夜半时分,成群结队的蝙蝠,死命的扑打照样发出怪声。
最后,他们只好把那扇门烧了才算完事。
事还没有完——
因为这件事,闫妮是女鬼也不知道那门怎么会有邪气。
我找夏天——白痴了吧!怎么就没有问他要联系方式?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殡仪馆。
在此期间,店老板对我不错,给我开工资,给我买了一张钢丝床。带看杂货店,带看贾婷,还能有女鬼陪着继续学习。奢望有那么一天可以重返校园,一有时间就幻想能跟贾婷一起同起并进图书馆,教学楼。
罗家村暂时没有消息,狗娃没有消息,二蛋也好久没有联系我了。
我一门心思扑在查找夏天这个狗逼师父的事上,暂时把闫妮,刘素,贾婷这些那些的事放在一边。因为我太好奇,原本就一扇普普通通的木质门,怎么就会有邪气,而且还是那么重的邪气。
说起来没有人相信,我在看见夏天的那一刻,他的表情跟说的话,真的~真的气死人。
夏天老样子,眼睛很有神,不修边幅。或许长期跟死人打交道,心变麻木了自己也变成死人了,跟死人不同就是多了一口气。
他开口一句就把我搞懵了。
“你——我好像——不对,你是谁?”
我日了西红柿,看他这样,真特么的是遇得到。几天不见,他失忆了?还是被一万匹草泥马给草得神志不清了。接下来,他想起一件事,说在梦里看见我,还记得我叫什么来着。
“罗川。”
“对、叫罗川。”他也说了我叫罗川,可就是不承认我是他徒弟,也不承认是他逼我拜师的。
我无语了,问他是不是司机。
夏天说是,是殡仪馆开车拉死人的没错,还兼职背尸体。
对方说不认识我,那么发生在那一晚的事,当真是梦?我提到学校保安的尸体,夏天说保安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