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您…是来看元书姐姐的么?可我们元书姐姐的病房不在这边哎,您是不是走错了?”
“……”元书扶额,叫她,“卷卷,你可以闭嘴了。”
白卷装作没听到:“好好好,那楼先生我给你带路。”
顿了顿,白卷压低声音跟元书说:“元书姐姐,楼先生命令我带他来看你,你赶紧准备准备!”
“……我准备什么?”元书咬牙撄。
白卷吞吞吐吐地:“准……准备什么呢?就是我怕你没穿衣服,你把衣服给穿上啊。先这样啊,不说了,楼先生已经在瞪我了!”
不等元书再说话,白卷赶紧将电话给挂断了偿。
其实她身边哪有什么楼郁霆,都是骗元书的。
她握着手机长舒了口气,偷偷瞄了眼周围人投过来的疑惑目光,顿觉脸上发烧。
尤其是其中一个单手插袋的年轻男人,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透露出来的讯息就是:她白卷刚才很搞笑很搞笑!
白卷盯了他一眼,可那个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后,反而笑得更深了。
脸上的温度更高,白卷又示威般地瞪了他一眼。
年轻男人这次直接笑出声。
“……”白卷觉得自己镇不住他了,她自己反而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霍地转过身,埋头就想跑掉。
哪知道背后是墙……白卷听到砰得一声闷响,紧接着,她看见好多星星在眼前飘啊飘……再然后,她那被厚厚的羽绒服裹着的身子就往后直挺挺地仰去了。
在倒地的前一刻,白卷心想:完了,我又要在那个陌生男人面前出丑了。嘤嘤嘤,那男人还长得那么帅。
男人眸光一紧,本想接住她,但无奈距离太远,还是晚了一步……摔倒在地上的白卷,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额头上,好像已经起了一个包。
因为她穿得厚,而且脑袋刚好睡在了她羽绒服那个夸张而大的毛茸茸的帽子上,没砸在地上。
她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啊眨的。
她这副样子,让男人忍不住笑起来。
他在她身边蹲下,看着她。
白卷的眼珠子就跟着转,傻不拉几、懵卜冷登地盯着他,就是不动不说话。
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包:“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白卷眨了眨眼睛。
男人俊朗的眉眼都噙着笑,一手穿过她脑后、一手穿过她膝下,正想将她抱起来,白卷自己突然蹭地一下坐起来……
年轻男人对此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往后一退。差点坐在了地上。
他再抬眸去看白卷时,白卷的脸蛋在瞬间爆红,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后,爬起来就捂着额头上的包,跑了。
男人失笑。
一个保养得当、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捏着一叠单子过来,皱眉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男人:“靳祁,你这是干什么?”
被叫做靳祁的男人站起身来,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中年女人手里的单子:“妈,检查结果怎么样?”
“小毛病,回去吃点药就好了。走吧,咱们回家。”
虞靳祁点点头,陪着中年女人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回头朝白卷逃走的方向看了眼。
唇角,不自觉地就勾了笑。
有些人突然出现,就像是阳光突然透过缝隙照进地下室,夺目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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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卷捂着额头上的包,一直逃到卫生间才停下来。
她在隔间里平复了好一会儿,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出丑出得太大了,还是因为在一个大帅哥面前出丑出得太大了。
不过,额头上的包真的好痛啊。
白卷撇撇嘴,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做,赶紧出了隔间往外走。
经过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我的妈呀!这个包这么大,我明天就可以去做女版的南极寿星了!”白卷一激动,去按自己的那个包,却用力过猛,痛得她眼泪水都出来了。
旁边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白卷撇撇嘴,赶紧埋着头出了卫生间,径直去了陆司烟所在的病房外。
她刚才假装骗元书说楼郁霆要去看她,不过是想要元书高兴点。
现在,她打算去陆司烟病房里,把楼郁霆给“骗”到元书那儿去!
可第一次做这种事,楼郁霆又那么吓人,白卷心里有点打鼓,低着头站在病房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最后当她终于下定决心后,她抬起头,正准备视死如归地敲门时,视线一晃,吓得差点跳脚。
她往后缩了缩,讪讪地笑:“元书姐姐,你怎么不躺在床上,站在病房门口干什么?”
元书抱臂靠站在门框上,抿抿唇,淡淡道:“卷卷,你知不知道,你很不适合撒谎?”
“是吗?”白卷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忙一昂下巴,“我哪里…哪里撒谎了?”
元书看了眼白卷头上的那个包,轻摇了摇头:“回来吧,别去打扰人家。”
说着,元书用下巴划了划自己的病房。
看着神情坚定的元书,白卷撇嘴:“元书姐姐,楼先生肯定是不知道你生病了,不然他一定会来看你的。你就……”
“卷卷,我现在说话,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分量了是不是?”元书掐断她的话,神情严肃。
白卷还是觉得不甘心,看了眼陆司烟的病房门,没动。
元书直接走出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