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还没回答,元书忍不住问白卷:“你跟萱萱一样大,为什么她是阿姨,你就是姐姐?这辈分有点乱啊。”
白卷哼了哼:“你比我小几天,你还是我元书姐姐呢!辈分这个东西,认真你就输了,还不是看长相!”
元书正准备说话,一道凉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反正你开心就好啰。”
元书、白卷和绵绵同时回头去看,看见身上围了个围裙、抱着一堆装饰物的萱萱,正微扬着下巴走过来,那白眼快翻到天际去了。
额,这个……元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醢。
果然,白卷看到萱萱,一子脸登时皱起,哼了声,转过身,也不回敬什么,就是不看她。
萱萱也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走到狗舍面前,将装饰放在地上后、拍了拍手,朝绵绵展开双臂:“绵绵宝贝,到萱萱阿姨这儿来。”
绵绵咧开小嘴巴笑了笑,哒哒地跑过去,扑进萱萱怀里缇。
萱萱满足地在绵绵的脸蛋儿上亲了亲,故意拔高声音:“我家绵绵宝贝还是跟我最亲了,对不对?”
绵绵根本没听太明白,就听到萱萱说了“亲”这个字,还以为萱萱要求自己亲亲她,于是就踮起小脚、两只小胖手抱住萱萱的脸,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下。
萱萱喜上眉梢,挑眉看了眼正在往这边偷看的白卷,为了炫耀,又去挠绵绵的痒痒、逗得绵绵咯咯直笑。
白卷撇撇嘴,闷不吭声的往前走了几步才回头对元书说:“元书姐姐,我去门外等你算了。”
元书正准备说话,萱萱抢话道:“很忙的,你没看我们正在搭狗舍么?”
“……”元书。
白卷猛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跟元书姐姐说话呢!关你什么事?”
萱萱扬眉:“你觉得不关我的事,你不听就好了,这么激动干嘛?”
“……”白卷磨了磨牙,咻地转身,转身就往门外走了。
“卷卷!”元书追了几步,见白卷并没有负气离开,而是在门外停下等她,她才松了口气,一边解围裙一边瞄了几眼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萱萱。
萱萱被元书看得不自在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怎么了嘛?”
元书轻咳了声,笑:“在我的印象中,你跟卷卷以前好像没单独见过面啊?怎么两个人之间火药味这么重?”
“见过!上次你不在家,她来过一次!她一来,就在大门口鬼鬼祟祟地朝里望,还把绵绵宝贝哄过去,一连给了绵绵好几颗糖吃!我当时又不认识她,自然以为她不怀好意,就可能态度不是很好,说了她几句!她差点跟我吵起来了,还质问我是谁,怎么在你家!”
“啊,原来是这样。”元书斟酌了下用词,“她叫白卷,虽然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但身份证上的年龄跟我们差不多的。”
“我对她的事没兴趣!关我屁事!”萱萱抱着绵绵站起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逗绵绵笑。
轻叹了口气,元书跟上去:“萱萱,以前我在燕城、肚子里还怀着绵绵的时候,遭人陷害,遇到过一次危险……”
说到这里,元书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般,那种被恐惧和绝望包裹的窒息感觉瞬间又涌了上来,致使元书一时没办法说下去。
萱萱察觉到元书的异常,担心地捉住元书的胳膊:“,你没事吧?”
扯唇笑了笑,元书脸色有些苍白地摇摇头:“总之要不是卷卷挡在我面前,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绵绵了,连我可能也早已经不在了。当时我们被席幕臣救出去以后,卷卷浑身都是血、身上有不下于……不下于十道刀口,虽然刀刀都不致命,但是血留了满身……”
说到后面,元书的声音不自觉地就颤抖了。
萱萱瞥了眼大门外站着的白卷,用一副不服气的口吻说:“看她一副天真幼稚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嘛。”
元书反握住萱萱的手:“萱萱,因为卷卷救过我和绵绵,所以我自己在真心对她好的同时,其实也自私地希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善待她。至少,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和颜悦色地、真心对她。”
萱萱不自在地错开视线:“全世界都和颜悦色地对她,那她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哎呀,,她既然骨头这么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放宽心好了!你跟她去吧,我要带绵绵宝贝进去吃水果了!”
说完,萱萱抱着绵绵就快步走了。
“……”元书回身看了眼白卷,刚好碰到白卷正盯着她这边看。
不过白卷一对上她的视线,立马就回过头了,撤走了视线。
元书忍不住轻笑出声,赶紧摘了身上的围裙,回了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过后就拿了包包匆匆下楼。
白卷明明听到元书的脚步声了,却并不转过身,假装看风景。
元书主动挽住她的手臂,偏过头去看她,揶揄道:“怎么了?咱们家卷卷生气了?”
“没有啊,我能生什么气,你又没跟我吵架又没对我凶。”话是这么说,白卷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的时候,一向活泼俏皮的神情里鲜见地溢出丝落寞。
元书偏头看了眼已经将车子开到她和白卷身边的易容,揽住白卷的肩,在她肩上拍了拍:“好啦,别不开心了!你放心吧,你元书姐姐永远都是你元书姐姐,不会变成别人的元书姐姐的,懂么?”
白卷抬了抬卷翘的眼睫毛,明明听了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