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天晚上她穿了条那么短的裙子,趁着家里其他人都出去了,逮着个时间点就去勾引别人。”
“她高中的学校是全封闭管理吧,她晚上不去上自习么?”
谭笑林眼睛转了一圈:“这我哪知道啊,反正她就是趁着那晚没人故意这样做。”
余杨点点头,似是不经意的:“你怎么知道她穿的是裙子。”
你没在那,你怎么知道。
谭笑林一凛,抬眼看着他,有些冒冷汗了:“我……家里那个长辈说了。”
“那个长辈是谁?”
“我爸。”
“哦。”
余杨垂头,食指淡淡的捻了一下自己的拇指。
谭笑林觉得有些事情明明是他说出口的,明明应该是他占着主导,可渐渐却不如他所意料的那么发展。
余杨问的问题很快:“你的意思是你爸被她勾引所以才出了那件事。”
谭笑林楞了一下:“对。”
“所有的人都不在,为什么你爸当晚回了家。”
“为什么,她卡好的啊,她是故意的。”
“哦。你说你们家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对。”
“我听小荻讲,她外婆和你们家住在一起对吧,今天接近90高寿,那么就打十年过去了来算,她那个时候八十岁的高龄了,她晚上能去哪?”
谭笑林心里有些发毛了:“她睡的早。”
余杨睇了他一眼。
忽然问:“你爸有钥匙没?”
谭笑林嗝了会神:“有。”
“周小荻勾引你爸应该不在客厅里吧,按理来说,应该是她卧室,周小荻要避开家里的人,怎么才能让你爸心甘情愿的到她卧室来呢?”
谭笑林有些没理清他说的话,正想着,余杨接连着又问:“你爸有周小荻卧室的钥匙吧?”
“有。”谭笑林说。
可一说完,背上的汗就上来了。
余杨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件死物。
贪鲜03
谭笑林的喉咙里像是堵上了一块浓痰,将腹部里要冒出来的话团成一个球,欲上不上,欲下不下。
他抬眼看了一眼余杨,他坐在那,清瘦淡然,好像对他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在意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谭笑林心里越觉得发慌。
惶恐像长了毛一样四散。
他摊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直直盯着余杨。
“你刚才问的,是我……”
余杨接过去;“答快了,答错了?”
“对……”
余杨笑笑,将手里揣回荷包,站起来拉开椅子准备出门,手抚上玻璃门的时候,突然回头,望着汗蹭蹭的谭笑林说:
“别再去找周小荻了。”
谭笑林梗着脖子:“我是她表哥。”
余杨想了会儿,点点头,然后问:“谭笑林,别把人逼得太急了,兔子逼急了都还会咬人呢,人呢?你看过近端时间的新闻么?南大的碎尸案好像还没破解。”
谭笑林被他笑的发毛,可他强撑着,望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杨:“你懂。”
这两个字一落地,谭笑林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放在冷藏室里牢牢冻着了。他应该站起来嘲笑他,谩骂他:“你难道好像杀我吗?”
可他看着这个高的有些驼的男子,忽然发现,他是真的敢。
他不仅敢做,还敢全身而退。
这才是令人最可怕的。
谭笑林默默咽了口唾沫,交握住自己的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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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门,门口昏黄的路灯落在寂静的房间内。
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去,正准备关门,一回眸看见客厅里塑料椅子上安静的坐着一个人。
余杨背僵了一下,走过去将灯打开。
周小荻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椅子上,长发将大半张脸挡住。
余杨走过去,坐下,一展手臂将她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也不开灯?”
温热的手掌下移,握住她发冷的脚:“也不穿上袜子,不怕冷么?”
周小荻摇摇脑袋,伸出手,揪住他的袖子,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你去哪了?”
余杨默了一会儿,说:“我说了怕你会生气。”
周小荻直接问:“去见谭笑林了?”
余杨点点头。
周小荻不说话了,他去见谭笑林,谭笑林还能跟他说什么。
虽然她心里早就有了谱,可是听见余杨这样说,心里还是像被蚂蚁咬了一样,又疼又不起眼。
余杨抱着他,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你生气了。”
周小荻不说话。
余杨拿出手机,调出音频:“你听听这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