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爸有钥匙没?”
“有。”
“周小荻勾引你爸应该不在客厅里吧,按理来说,应该是她卧室,周小荻要避开家里的人,怎么才能让你爸心甘情愿的到她卧室来呢?”
“你爸有周小荻卧室的钥匙吧?”
“有。”
余杨按下暂停,周小荻瞪大眼,抓住余杨:“你套他的话?”
余杨点点头:“不生气了吧。”
周小荻心里松了许多,可终究意难平,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免得我多想。
我多怕你走了,不要我了。
后头的话周小荻咬紧下唇,没有说出来。
可余杨像是知道似得,将她抱得更紧了:“我哪知道能不能成啊,要是不能成就先跟你透了气,你不失望吗?”
周小荻默不作声。
余杨温热的唇慢慢贴下去,寻到那润泽的檀口,轻轻碰了一下。
周小荻沉溺在自己思绪里,忽然被惊扰了,抬起眼,雾蒙蒙的。
余杨唇角抵着她的耳涡,温柔却不失坚定的说道:“小荻,相信我,一切会慢慢变好的。”
终而,周小荻点点头。
好像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周小荻的工作开展不错,认识了不少新的同事,连着每天上班都干劲满满。
余杨的课还是依旧的多,可每天晚上仍会赶到周小荻租住的小套房里吃晚饭,再陪她一起过夜。
谭笑林也没出现在周小荻眼前……
但周小荻的心却始终揪着。
她相信两句话,物极必反和暴风雨前永远是诡异的安静。
谭笑林不是那种被人几句话吓着了便会退缩的人,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思忖着用什么法子来狠狠的击退她,最好能一招毙命。
这样想着,好像他就潜伏在她的周围,只待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再一棒子闷声打下来。
周小荻像是惊弓之鸟,时时刻刻警惕着,不论去什么地方都要环顾四周。
好像在她身边潜伏着一头恶魔,只待她歇气的时候将她咬的皮开肉绽。
心理上像是被压着一块密实的石头,沉的她喘不过来气。她每日望着余杨同样疲倦的脸,怎么也不想让这些事烦心她。
直到有一次乘地铁,忽然发现玻璃车窗上映着一张惨白男人的脸,她失声尖叫,最后猛然惊醒发现那人脸只是一个幻觉。
她要疯了。
在谭笑林的逼迫下。
这日她回来,屋子里空空的,她打开卫生间,洗手,后背毛毛的,扭头,背后没人。
一转脸,镜子上就凑着谭笑林的脸。
他笑得嘲讽、残忍又恶毒:“余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破鞋?他知道你被人qj过,他真的不在意么?”
周小荻淋水的手顿了下,随手抽了瓶沐浴露,狠狠砸在面前的镜面上。
“啪”。
镜子碎的四分五裂,完整的矩形割裂成碎碎的光片。
周小荻低着脑袋,那地上的碎片映照出她无数张脸孔。
最终,她抚了抚额发,将那碎片都踩在脚下。
这段时间,余杨总觉得周小荻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可不论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她日日晚出早归,不知去了哪。
他查了她上网的浏览记录,全是关于法学的书。
他一愣,回头看了眼正在发呆的周小荻,右手一动,将所有的浏览记录删除、隐藏。
农历十月七日,霜降。
江城街边的梧桐树叶子终于落尽了,铺在柏油马路上掩下所有的罪恶。
周小荻穿了着束腰风衣,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谭笑林。
他依旧穿着正装,提着公文包。
周小荻抬眼,和他四目相对。
拖周小荻和余杨的福,他这段时间里吃不好,睡不好,精神萎靡,胡子邋遢,好连连失手错了好几个单子。
此下看着周小荻,更是没有好气儿:“你别得意,你就珍惜现在手里这段脆弱的爱情吧,余杨总有一天会嫌弃你,抛弃你。”
周小荻眼睛转了下,看着他:“我会一直得意下去。”
语气轻蔑,根本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谭笑林怒不可遏,恨不得让眼前的人消失算了。
凭什么他活的心惊胆跳,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末了,周小荻贴近他,用那种他厌恶到了极点得意的口吻说:“你就等着你爸坐牢吧。”
“什么意思?”
周小荻笑笑,拿出余杨的手机。
谭笑林忽然明白过来,脸唰的就白了。
是夜,余杨没过来,他刚开的课题很忙,顾不上两头跑。
周小荻靠在窗户扇边,点了一支烟安静的听着。
余杨忽然问:“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