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里暗里的讽刺。
喻元平心里极度不平衡,他既敬佩,又仇视章士杰。
得知章士杰死了,又是为苏慕晴死的,喻元平竟生出了许多的快/感来。他最讨厌的两个人,就这么一起玩完了,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幸事了!
可后来,他渐渐知晓了苏慕晴是女子。她又是章士杰拼死相护的人,只要得到了她,不就表示自己比章士杰强吗?
虽然章士杰早已经是个死人,可多年来低人一等,像只虫子似的跟在章士杰身边,再大的痛苦都只能摇尾乞怜。
他的心早已经扭曲了起来。
裴清砚目光极冷:“你可看清我是谁。”
喻元平从那些幻想中苏醒了过来:“裴清砚,怎么是你!”
“你的诡计,被我识破罢了。”
喻元平心中慌乱:“既然你已经识破,为何还要主动过来见我?”
裴清砚走到他身边,双指紧紧箍着他的脖颈,两根手指犹如钢铁:“你若再下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喻元平的心中越发害怕,他的脸顿时涨红,连呼吸也变得不顺了起来。
喻元平嘴上求饶,可暗地竟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裴清砚刺了过去。
裴清砚没来得及躲闪,一缕墨发便被削了下来。
大雨中,喻元平整个被淋湿,黑暗的巷子里,只剩下他癫狂的笑声。
“让你们看不起我,活该!”
“沈兰也骂我,说我不配肖想苏慕晴,我今日便要做给你们看看!”
喻元平拿起匕首,朝着裴清砚刺了过去。
裴清砚捉住了喻元平的手腕,一个反手,便将匕首夺了过来,便朝着喻元平刺了下去。
雨下得越来越大,伞已不知掉落到何处。
雷声轰鸣,一道惊雷的电光,将裴清砚的脸照亮。
雨珠冲刷着他的脸,飞溅的鲜血在他的侧脸形成粘稠的血污。
地上的喻元平身体抽搐了几下,裴清砚压低了声音:“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
匕首上还沾染血珠,裴清砚那轻声呢喃的样子,仿佛地狱而来的恶鬼。
他用手按着喻元平的伤口,越按越紧,却轻轻笑了起来:“你还想杀我么?”
喻元平嘴唇嗫嚅了两下,不知在说什么。
裴清砚却又下了手,彻底戳穿了他的心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我父亲可是中常侍,太监嘛,最睚眦必报了,我是他养出来的,你该长长心。”
若喻元平不主动对他下杀手还好,那至少他今天得的只有警告,而不是把性命交代在这里。
裴清砚重新站了起来,朝着身后望去。
一把伞掉落在巷子里,雨水无情的冲刷着伞柄,血水也蜿蜒而至,就这么流了过去。
她应该来过了。
这边是裴清砚最后的想法。
阳光从窗外泅染了进来,裴清砚披着一身单薄的夏衣,眼神却放到了苏慕晴身上。
看到了,不是更应该远离么?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苏慕晴止不住问:“兄长这是怎么了?”
裴清砚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慕儿清瘦了不少。”
苏慕晴也愁啊,外面那两护卫送来的东西,根本不够填饱两人的肚子。她纵然食量小,也饿得胃如灼烧。
“外面那两人越发阳奉阴违了!送进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差。”
裴清砚笑意凝在嘴角,又缓缓平了下去:“你可曾记得,在栗山别苑时,我告诉你雪颜膏出自魏府。”
苏慕晴点了点头。
“外面那两人,若无旁人吩咐,怎会这样放肆?”
就连那个喻元平,他明明已经知道了苏慕晴在裴家受到重视。若没有人给他撑腰的话,他怎敢使了第二次计谋?
苏慕晴嘴唇泛白,想到了一个人:“……沈灵犀。”
“沈家小姐?她为何针对于你?”
苏慕晴总觉得不好意思,便细声细气的说:“我在将军府时总是女扮男装,沈小姐说……曾对我倾心过。”
裴清砚久久未言。
他轻叹了一口,几乎微不可闻:“我们慕儿怎就如此惹人喜欢?”
“兄长!”苏慕晴染上了羞色。
“看来,我的对手有很多。”
越说越不像话了,苏慕晴心跳微乱,努力的把事情撤回正题:“若外面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