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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西烈却不知怎的站在仙仙面前,正用审视地目光看着仙仙。
仙仙直接无视阿西烈,转身往反方向走,却被阿西烈的随从拦住去路。
青羽气急,瞪着拦路的胡人呵斥道:“大胆!还不快让开。”
那拦路的胡人却纹丝不动,想来也是只听阿西烈的命令。
仙仙捏着手中的风筝,转身看向阿西烈,不豫道:“这位大哥,有事吗?”
阿西烈听到仙仙开口,他确定这便是那日驿馆顶撞他的宦官,细细将面前的少女打量了遍,穿的虽是极其简单的丁香色衣裙,但用料上乘,剪裁极佳,长发挽了个单髻,除了一只紫罗兰玉簪外便再无装饰,但能与盛景出入驿馆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仙仙没好气地翻了阿西烈一眼,冷声道:“在大恒,这般拦着一个女子,还这般盯着陌生女子看,是极其失礼的行为。”
阿西烈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大恒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见,么么哒(づ ̄ 3 ̄)づ
☆、清君亦难断15
仙仙不耐地翻了阿西烈一眼,冷漠出声:“常言道入乡随俗,麻烦你让一让。”
阿西烈唇角微微上扬,没有半分要让开的意思。
仙仙嘴角扯了扯,越发没耐心,她甚后悔,只带了一个不会功夫的青羽出来。
青羽气得不轻,大声喝道:“你知道你拦的是什么人吗!这般无礼!”
阿西烈不以为然,淡笑道:“敢问姑娘是什么人?”
青羽气急:“你你,放肆!”
仙仙拦下青羽,深深呼了口气,将手中的风筝丢向阿西烈,阿西烈一愣,下意识接住了风筝。
她伸手解下青羽腰间的钱袋,掏出一块银子,丢给身后的风筝摊老板,从风筝摊上抽出一根粗木棍,而后将手中剩下的银钱往空中一撒,一时间银钱飞散在四周,引得四周的百姓涌上前来哄抢。
阿西烈等人慌了神,不敢对涌上来的大恒百姓动手,仙仙乘乱,使出大意刀法,将拦路的胡人劈开,拉着青羽狂跑。
阿西烈被挤在人群中,看着仙仙狂奔而去的身影,脸色青黑说不出话。
气喘吁吁跑回了魏府,青羽缓了几口气,不解问道:“公主,为何不直接用身份将那胡人逼退?”
仙仙吐了口气,闷声道:“适才围看的百姓那么多,我若是将身份说出,岂不是要引起更大的混乱。”
青羽踌躇片刻,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见仙仙回来,魏府小厮忙上前告知,盛悦让其回来后去书房寻,仙仙也未多言,领着青羽就往书房去。
魏府布局复杂,因最近常来魏府,她便向魏兰庭要了份魏府的平面图,常去的地方,总是要记在心上更方便,带青羽猓见房门掩着,她抬手轻敲了两下,许久未见回音,她只当是盛悦魏庭生两人未听见,推门而入。
宽敞整洁的书房,摆了两面墙的书籍,内有几盆不知名的花草散着淡淡幽香。
青羽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不解道:“公主,昭华公主和魏夫子怎不在?”
仙仙摇头,在一旁的书案坐下了,淡声道:“悦悦既说了书房寻她,我们便在这等着。”
窗外吹进一阵清风,将案上的一叠宣纸吹落在地,仙仙青羽两人忙弯腰一一捡起,青羽捏着张宣纸,突然道:“公主,这诗是什么意思?”
仙仙接过青羽手中的宣纸,将纸上的诗句轻声念出:“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青羽听完又道:“上头好几个字,青羽都不识得,但青羽看着这诗意思像是不大好。”
仙仙将那写着诗的纸张同其他纸张收拾好了,放回案上,才道:“倒不是说意思不好,只是元微之的悼亡诗听着悲伤些。”
好端端的,魏庭生怎么会写这样的悼亡诗?
青羽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公主说什么那应就是什么。
久久未见盛悦来,仙仙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半瘫在太师椅上翻看起来。
青羽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看着墙上的美人图发呆,默了许久,她忍不住道:“公主,青羽看魏夫子穿胡服更好看。”
仙仙抬眸顺着青羽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幅长约三尺的美人图,画上美人穿着绣有复杂图腾的青色胡服,头戴镶嵌各色宝石的宝冠,长发打卷随意披散着,眉眼精致浅笑盈盈。
她起身到走到画前,这应就是魏兰洛了,果真与魏庭生极为相似,若是魏兰洛还活着,魏庭生必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魏大人与魏夫人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蓦地,看到画卷底下的小字与印章,‘爱妻雅雅’魏询印,仙仙蹙眉思了片刻,又将画上美人细细看了遍,这是魏大人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