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美人是魏夫人?
见仙仙一直默在美人图前,青羽不解道:“公主,这画不好吗?”
仙仙摇了摇头,淡声道:“画的很好,魏家果真多出才子。”
耳中传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仙仙转身看去,只见魏询穿着身褐色常服,有点茫然地看着她。
她冲魏询微微一笑,轻声道:“魏大人也是来寻夫子?”
魏询这才回过神来,忙向仙仙行李,而后回道:“微臣只是来书房寻几本书。看了眼仙仙旁的青羽,他稍顿片刻,又道:“公主是来此寻兰洛的?”
仙仙点头道:“悦儿让我来书房寻她与夫子,只是不知怎的,悦儿与夫子皆不在此,我也只好在此等了。”
魏询抬眸看仙仙,半晌道:“公主应是走错书房了,昭华公主所言书房应是西院兰洛的书房,此处是微臣的书房。”
仙仙错愕,忙致歉道:“还请魏大人见谅,我并非故意闯进来,既是如此,我便先去寻夫子了。”
说罢,仙仙拉着青羽出了书房,魏询站在原地,看着墙上的美人图出神。
待仙仙到西院的书房之时,魏庭生正执着书卷发呆,盛悦面前铺着一卷诗文,目光却始终落在魏庭生身上,她左手轻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魏庭生闻声抬眸看向仙仙,起身行礼,盛悦这才回神,朝仙仙道:“你回来了?”
仙仙点头,上前同魏庭生道:“夫子要宽心些,莫多想。”
魏庭生面带愁虑,眸间之色有些复杂,半晌,他点了点头。
杏仁从院外走来,急促道:“公主,阿西烈来了,说是要见魏夫子。”
盛悦面色不豫,冷声道:“让魏大人把阿西烈打发出去,夫子不见他。”
杏仁有些为难,又道:“公主,魏大人已经往前厅去了,但这阿西烈哪里是魏大人可以随意打发的。”
说到底阿西烈是一族之长,魏大人虽是三品官员,但哪有赶人走的道理。
盛悦皱眉,起身愤愤道:“那我去把他打发了。”
见盛悦这模样,仙仙忙制止道:“还是我去吧,你与夫子在这等着,不要出来。”她真怕盛悦一冲动,把事都抖干净了。
阿西烈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有模有样地学着大恒人品茶。
魏询坐在一旁,颇为无奈,见到仙仙领着青羽进来,他倏地松了口气。
阿西烈眯眼看向仙仙,似笑非笑道:“怎么?姑娘难道是魏兰洛不成?”
仙仙瞟了一眼阿西烈,不做回答,魏大人忙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
阿西烈一怔,这小丫头居然是公主。他起身朝仙仙行了个胡礼,笑道:“见过公主。”
仙仙缓缓开口道:“魏大人免礼。”语罢,翻了眼阿西烈,冷冷道:“阿西烈族长客气,我受不起你的礼。”
阿西烈笑道:“未曾想姑娘是公主,方才多有得罪。”
仙仙睨了眼阿西烈,就算她不是公主,阿西烈行径的也是极为失礼。她也懒得与阿西烈客气,只道:“阿西烈族长,夫子身体不适,无法见你。”
阿西烈皱眉默了片刻,而后又道:“敢问魏姑娘是什么病?”
仙仙眼皮子微掀瞟了阿西烈一眼,冷漠道:“心病。”
阿西烈笑了笑,像是无事的人般,又问道:“公主与魏姑娘可是闺中密友?”
仙仙懒得看阿西烈,垂眸冷声道:“夫子是我的老师,我自然是敬着夫子的。”稍一停顿,她嘲讽出声:“我可不像某人那般虚伪,口口声声说什么就是非某人不娶,弄得好像有多大的感情似的,明明连见都没见过。”
说完,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
阿西烈浅笑,坦然出声:“公主对我成见颇深。”
仙仙放下茶杯,轻嗤了声,扬声道:“阿西烈族长,何必多言,你且先回去,夫子现在与你并无婚约,你这样贸然前来不妥当,你虽说不是大恒人,但入乡随俗这个理我也同你说过。”
阿西烈看着仙仙笑而不语,仙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魏询坐在一旁好生尴尬,可又不好插话,他故作镇定伸手去端那茶盏,心下道:今日若是庆宁公主不在,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阿西烈微微颔首,朗声道:“我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他起身对仙仙魏询行了个胡礼,转身朝门口去,身后的侍从跟在其后。
仙仙舒了口气,总算要走了。
他步子走的很慢,停在了门口,背对着仙仙,又道:“公主,我心悦魏姑娘,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的声音坦然而决绝,不容拒绝。说完,他带着随从大步流星离去。
仙仙看着阿西烈远去的身影,绝对不会放弃?她真想看看阿西烈知道‘魏兰洛’是男子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诗句:“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