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越来越没分量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夫人这么生气。不过老夫人您也有不对。”
“我哪里不对了?”
“您可是咱们相爷的亲娘,相府里的人都得听相爷的,那相爷就得听您的。您说话那是最管用的,怎么会没分量呢。”宁千雪孩子般的语气刚刚把曾氏取乐,转眼却又道,
“若是谁敢不敬重您,那个人,是该好好告别了。”
曾氏震惊的看着她,“你的意思莫不是······”
宁千雪还是那样一脸无害的笑容,“老夫人尽管放心,一切交于我便好。”
竹林。姚乾乾不知在石阶上坐了多久,她最近发现一件不知好事还是坏事的问题,经常一人默默深思。在现代的时候,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太少了,她只知道一昧的向前冲,什么都不顾,既然现在的风景不好,那就努力向前走。
前方,一定有更好的。
姚乾乾一直如此安慰自己,想来,那个时候虽然累,但心似乎是轻松的。因为一无所有,只想着要得到,不必反复衡量。
“夫人怎会在此处?”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姚乾乾抬头,和这竹林十分契合的白乐师站在一边,她笑,“我自己来,倒忘了给主人打招呼。”
“夫人别说这种话,我只是借住,您随时都可以来的。”他微微笑着,“而且,我就要走了。”
姚乾乾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去哪里?”
“花音楼已经修缮完毕,我该回去了。”
“哦,我倒忘了,你是那里的人。”
他拱手道,“叨扰这么久,还未曾谢过夫人。以后夫人便是花音楼的贵客,随时恭候您到来。”
“好啊。”姚乾乾微微笑着,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没啥音乐细胞,这古代的这些音乐她更是欣赏不了,万一要是有人问起感受什么的,可不是尴了尬。“小白,对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自然可以。”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定会去看你的。”姚乾乾对他笑,又看了看身后的竹屋。这里,又要空下来了。
“夫人是有什么烦心事?”
“是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缺,烦心事倒是多了不少,整日想得脑仁都疼。”她拍着自己的脑袋。
“无戚斗胆问,夫人烦心的事,可否说与我听。”
“你当真要听?”姚乾乾冲他笑,“那你过来,坐下。”
“这不合规矩。”
“那算了,我从来只对朋友倾诉的。你不坐着,我们便不是朋友,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无戚犹豫了一下,最终坐在离她几步远的石阶上,姚乾乾倒是满意,“这就对了嘛,小白啊,你呢,琴艺高超,自立更生,不用我养活,咱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是完全可以做朋友的。”
“夫人说笑了。”
“算了算了,你们都这样态度,也是不好玩。你问我在烦心什么,有很多,而且有些都很无聊。比如,我儿媳叶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该不该亲近。我的女儿承欢,到时会不会逃不过太后指婚。府上的四姨娘是不是真心改过,而宁千雪这个人又该不该信任。小白啊,这些人你都不认识,所以这些问题你也就随便听听吧。”
“虽是不认识,但我听出来,夫人都是在烦忧别人的事,而非自己,我想,这是夫人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的原因之一。”
“我自己?”姚乾乾略想了想,忽而笑了,“是啊,我真正想的,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到底能改变什么?”
夜深,姚乾乾在若离的侍候下卸妆准备入睡了,寒星却突然进来,大步流星的步子带了一阵夜里的凉气,姚乾乾抖了抖,“什么事?”
“请夫人更衣。”
“你开玩笑吧,我都准备睡觉了,要去哪里?”
“镜湖。”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想起来了,是她被黑衣人刺杀的时候,那时候刚刚穿越过来,心态不稳,遇到这么大的事,只怂得想赶紧滚回现代去,金山银山她也怕没命享受。
现在想到那场景,姚乾乾还打了个寒颤,“不去,大半夜去哪里做什么?”
“夫人,这是相爷的命令。”
“他发什么神经啊,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或者已经睡下了。”
“相爷已经在那里等您了,请夫人早些准备吧。”寒星执拗道。
“哎呀我不想去。”姚乾乾干脆趴在桌上耍赖,“我头晕肚子又疼,若黎,我可以不去的对吧。”
“夫人,”若黎温顺的拍拍她的背,“奴婢陪您一起。”
这两个叛徒!
懒得再上妆,只穿了衣服,又披了斗篷出门。
深秋的夜已经有了很深的凉意,姚乾乾一边庆幸自己穿得厚一边心里咒骂着贺之言,大半夜作什么妖!
“夫人,小心。”寒星一边打着灯笼,一边提醒她。
虽是有若黎护着,到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