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在乎你的性命如何。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哪一次行动没有危险?姐姐,我们都是将生命置之度外的人,我也没有在乎过。”
“这无关性命,而是良知。你连这个也不在乎了?再这样深陷下去,你与杀人狂魔,又有什么区别?”
“呵,杀人狂魔?你我都是杀手,你手上沾的血,一点也不比我少,凭什么这样说我?”她猛然的甩开,“你敢保证,你从来没有伤及无辜吗?”
“至少我在努力避免,我在往好的方向走。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教育你,但是如沁,记得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却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她道,“寒星,你以前可是最冷酷无情的那一个,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缩手缩脚?我告诉你,你背叛了主子,这是我永远都不会做的事。后路也是,只留给胆小鬼。”
“随你怎么想,但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虽然你很不值,但主子告诉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说过,我不会再为杀人魔做事。”寒星背对着她道。
“不要说得太绝对,我会等的。”如沁附在她耳边悄悄道,“主子大业完成的那一天,相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这里面,会不会包括你呢?姐姐。”
寒星两只手死死的握着,已经是不抱希望的东西,为何还会如此难受?
到底,她们还是形同陌路。
面前是一对母女,孩子不过三四岁,母亲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已经饿晕的女孩,不断的磕头求饶,哭声不止。
这夜,这雨,都格外漫长,寒星手中的剑,迟迟没有斩下。
“寒星,快动手!”命令的声音。
“主子,”她第一次有了犹豫,“她们不过是妇孺,没有任何威胁。”
“我说,一个不留!”
话完,那对母女已经倒下,热血溅到她脸上。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那红里,她清楚的看到,听到,冷如沁的不忍与悲悯,抽噎与哀伤。
“小沁······”
“寒星,寒星!”
睁眼已是天亮,面前是喜言的大脸盆子,眨巴着眼睛问,“你做噩梦了?”
算不得好梦,但只有在梦里,才可以看到原来的冷如沁。
“什么事?”
“还什么事?你现在可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啦,当然要起早伺候啊。今日是头回,我才放你睡个懒觉,我可不管你以前在皇宫怎样啊,到了这里,你就要守相府的规矩,我比你来得早,算是你的······”
说话间,冷星已经穿好衣服和鞋,站在她面前,“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懂,有什么尽管吩咐吧。”
“这么快?”
“女装不太习惯,还慢了一点。”
“果然会功夫的人不一样。好啦,规矩以后慢慢教你,今日你走运了,夫人说要上街去。所以,你可以换回你的男子装扮了。”
姚乾乾准备出门时,才见到喜言和寒星两个,若黎道,“磨磨蹭蹭的,还要夫人等你们不成?还有,喜言,你这是什么装扮?”
“我和寒星学的,因为第一次,所以慢了些。请夫人恕罪。”
“好了好了,我也没等多久,走吧。”
京都的街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二姨娘懂她,给了个采办的由头,从库房取了不少银子。
宇文月斓这当家主母做的,两袖清风,金银首饰不缺,可她也不能拿去当啊。这次,虽然有些丢脸,但过街一游,总算是没白来。
“夫人,这单子上列了这么多,咱们就买这两样就够了?”喜言问。
“那当然,其他的都有嘛。这剩下的呢,我自有用处。”
走到一个古朴素雅的楼前,喜言念叨着上面的字,“花音楼。夫人,咱们要来这里?”
“对啊,我请你们吃大餐。”
“夫人,这花音楼,虽说文人雅客居多,但也不缺附庸风雅之客,还有地痞流氓之辈,鱼龙混杂,一点也不安全。咱们对这不了解,还是走吧。”
姚乾乾调侃,“不过我听你这分析,看来你对这儿还挺熟啊。”
“夫人,奴婢哪有,都是别人,别人这样说的。”她急着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连寒星也忍不住抽抽嘴角。
“好了,知道你还是黄家大闺女一个。别怕,我又不是来闯祸的,我问过二姨娘了,这里,已婚妇女也可以进的。”然后压低声音道,“她可是熟客。”
进门,一个留着白胡子却显得很年轻的人,连忙拱手道,“欢迎欢迎,三位是吗,二楼有上等座位,姑奶奶里面请。”
“嗯。”姚乾乾满意的点头,里面的装饰既不花俏,也不简朴,设备倒是一应俱全,大概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乐子。
在二楼坐定,这屋内的景色更是一览无遗,姚乾乾看了看中央的位置,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夫人,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吃午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