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老夫老妻了。”
“果然你是一直在伪装,这毛病啊,一点都没改。”
说到毛病,姚乾乾突然想起三姨娘,那她这赌瘾的毛病,要不要和相爷说呢?
低头略微思索,相爷问道,“有什么心事啊?”
“没,没有,我就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头有点疼。”
“哼,看你还不知道怕。既然你没事,我有事对你说。”他清了清喉咙,“睿王爷迁了新宅,要办乔迁宴,皇上也会驾临,你准备一下。”
“准,准备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你的皇兄在找机会和你和解,你啊,别那么死心眼,圣上是真心疼爱你。就大度一些,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和解?难道她和皇上吵架了,吵什么,这宇文月斓真了不起啊,连皇上也敢得罪。她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和解啊。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问得好,于是她只问道,“乔迁宴是什么时候?”
“十日后。”
“夫人,您真的要雪姬陪您去赴宴啊,老爷说只带您去,几位姨娘都没有份,你怎么能带别人呢?”喜言一边给她上妆,一边在旁边叨叨个不停,“不过就是替您挡了那一下,您何必把她当宝贝。这几日,她天天都来缠着您。”
“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姚乾乾觉得头大,“还有啊,倒时你在府上,帮我盯着承欢啊,这丫头,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叹气,未老先衰的模样。”
喜言瘪嘴,“奴婢想陪着夫人嘛,让寒星去吧。”
“寒星?不行。”
自从上次她在冷院的惊吓,这寒星便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这几日天天尾随在她身后,赶都赶不走。再说,寒星那性子,和承欢合不来,不把她逼疯就把她气疯。
“喜言,我比较相信你。”姚乾乾只好这样说,其实,她有心送喜言去承欢身边,一来她年纪与承欢相仿,多一个贴心人在承欢身边她也比较放心;二来承欢虽然骄纵,但凡事有自己的主意和尺寸,眼下正是求学若渴的年纪,多少能影响喜言一些。
她承认,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板正喜言的雷人三观了,反而害怕被她带歪。
“是,奴婢遵命。”这句话非常受用,喜言乐滋滋道。
恰巧这时,寒星进来送早膳,连带着对她也展欢颜,“早膳还未上齐,那我也去帮忙。”
寒星看着她的背影,奇怪道,“这丫头最近怎么了?”
“心情好,自然一切都好。”姚乾乾在桌前坐下,“明日睿王爷乔迁宴,你与我一起。”
她表情不变,点点头,又道,“夫人,阿吉说,白乐师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今日便可入住。”
“好啊。”姚乾乾一拍大腿,“赶紧吃,吃完咱们去看房。”
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前面,是一座小两层的竹屋,环境清幽,好像连呼进的空气也是甜的。
“悠然居。”白无戚念着上面的名字,对姚乾乾道,“是夫人取的吗?”
她摇头,“是从前的主人取的,也没换过,怎么,你觉得不好吗?”
“不,不,已经很好。其实夫人,不必如此费心,我住在府上,已经多有打扰,这个悠然居,还是留给夫人自己吧。”
“哎,哎。”姚乾乾走到前面,“此言差矣。你是京都名人,我们相府自然要好好招待,而且这地方颇有灵气,对你练琴肯定很有帮助。若黎,你说是不是?”
若黎一贯沉稳,只有在见到白无戚才露出小粉丝的模样,眼下她连连点头,“白乐师,我们夫人为这件事操了不少心,你也不要浪费她的一番心意啊。”
“那就多谢夫人了。”他拱手道谢,笑容清澈而不含杂质,比这竹林间的清风更胜一筹。
姚乾乾是有私心的,她觉得这竹林间的脱凡气质比白无戚很像,相比之下,她不喜欢他去各个达官贵人住演奏,生怕他被凡俗之气沾染。
在这中间她却忘了,她是最最俗的那个人。
若黎是欣赏他的琴艺,姚乾乾是爱皮相,她私下认为,这白无戚的相貌,不知比他的琴艺高到哪里去了。
眼下,她被这笑容晃了神,又怕失态,急忙转身用咳嗽掩饰,“咳咳,那个,不如先进去看看吧。”
若黎关切的问,“夫人,这儿风凉,不宜久待。”
“没事没事,就进去看一眼便进来。”
她在前面走,白无戚在后跟着,姚乾乾突然道,“叫你白乐师太生分了,不如以后我叫你小白?”
若黎:小白?感觉有点随便啊,夫人。
“都可。”白无戚却丝毫不介意。
不过前脚刚刚迈进这悠然居,寒星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身后出现,“夫人,您得赶紧回去。”
姚乾乾被吓得不轻,“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错觉,她发现寒星在白乐师的身上略做停留,两人好似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