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去北京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毕竟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工作生活都
有自己熟悉的环境,到了北京万一不是很理想,退路都没有了。”
于文玲客观的讲,语气有些迟缓,显然是心理确实没有底。重庆是于文玲的
大本营,在北京,如果顺利了什么都好说,如果不顺利,可真是退路都没有了。
“您主要是对北京的媒体不太了解,这个我简短的给您总结一下。”我拿起
香烟递给于文玲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北京的媒体其实和全国一样,平面以
报纸为最强,我说的是人。报纸作为媒体的市场经济参与先头部队,已经走过了
好几年了,主要的是从用人制度上开始的,所以,人已经换了好几茬,能够留在
报纸的,都是经过若干论淘汰留下的人,可以说这些人大都是素质不错有较强能
力的人。报社出来了一批人又去办杂志,还有被网络拉走的,现在媒体人才排位
应该是报纸、杂志、网络、电台、最后是电视台。这个情况意味着,报社是在人
才引入竞争机制上最早的单位,已经形成了让大家发挥聪明才智的机制和制度还
有环境等等,所以,你只要是有信心,我相信,用武之地还是有的,再加上重要
的一点,你在北京的人脉关系虽然不如重庆多,但是比重庆的质量要高出好多倍,
这个条件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上你。”
我侃侃而谈,于文玲就那样静静的听着,从不断变换的眼神里,似乎看出她
被我的分析所打动,本来煽惑就是我所擅长的,加上我说得也有很多都是实际情
况,不由得产生了作用。
“你的意思,我还是去北京?”于文玲含笑问我。“不,我只是给你提供一
点北京的这方面的情况,其他的,比如你的家里的看法呀什么的,我都不了解,
根本不可能帮你做什么判断,我也不敢呀。”
“呵呵,你倒是挺谦虚,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具有强烈
自信心的人,虽然不傲气,自尊心还是感觉的出来。”于文玲恢复了她以前的自
如神态,不像刚开始那样沉浸在不安之中。“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请你
来,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你说的这些事情正好是我需要的。”说着,于文玲站
起来了,“这样行不行,今天咱们就到这里,我也不和你继续聊天了,改天我一
定请你吃饭,有很多事情还要请教你。”
我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被于文玲送到门口,当然气氛没有那么尴尬,毕竟
于文玲解释了几句。“真的,你相信我,我和你一点客气的感觉都没有,下次找
一个时间一定吃饭,我现在沉不住气,你一说,我就想起了要做什么,现在我要
马上落实一些事情,我也就不留你了,让别人陪你吃饭还不如我请你吃饭呢,所
以改天。”
我很不欣然的离开了,不过也相信于文玲,现在心理矛盾,没有什么心情好
好聊天,我想,她一定是现在开始通过电话和别人商量她该怎么办了。
回到报社的时候,大家都去会议室开会了,看了看表,已经快下班的时间了,
干脆回去,打算换上衣服晚上去酒吧转转,这几天没有女人,不知道怎么心里空
荡荡的。张黎张琴不能马上来,汪泓忙得四脚朝天,加上论文答辩的蓓蓓,没有
一个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现身。
不过事情就是很巧,快要进楼道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程烟
秋。
她看见我激动地表情连我都吓住了,我还没有问,她就连珠炮似的解释开了,
在这里等了我一下午了,手机丢了,也没有我的联系电话了等等,说了半天,急
着找我是为了意见要紧的事情——捞人,而且是捞她丈夫。
进了屋程烟秋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告诉我,今天早上她婆婆来电话,说她老
公单位一个朋友到家里来说,她老公酒后开车,被警察直接带走了,而且这一关
就要是半个月,让家里想想办法。她婆婆想着她是媒体的人,说不定路子广,让
千万托人保出来。也是,如果不弄出来,弄不好工作能不能抱住还不知道呢,毕
竟是拘留,什么原因不都一样嘛。
我把毛巾递给程烟秋擦泪,还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叫她静下来,问了问一些
情况和她老公姓名,给张琴打电话。
“听说是海淀交通队昨晚上查酒后给拘的,那人叫韩大林,是一个朋友的朋
友,赶紧帮我查查,看看能不能帮忙。”
张琴开了几句玩笑,说完去查了,当着程烟秋我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装作严
肃的似的应付几句。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们夫妻后来怎么办了?”我问程烟秋。
“那不是我后来请假回去,好好谈了一次,他反正答应和那个女的分手了。
主要是我婆婆对他很不客气,说要是离婚,我婆婆就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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