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得住
苏芝如应道:“嗳,嗳,我呀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只要她过得好,我便知足了。”
乔安龄和苏芝如讲了几句话,却依旧没有告辞的意思。
他暗自寻思了一下,对旁边的媒婆说道:“秦妈妈,今日,你来替我做媒,也是辛苦一场,我同苏掌柜和苏姨,还有些话要将,秦妈妈也有不少事务要忙,就不耽搁了。”
那媒婆听乔安龄说得客气,连忙殷勤的应承道:“好咧,今儿促成一桩大好的姻缘,老婆子我心里也是欢喜的紧,侯爷要同苏掌柜和夫人聊聊体己话,老婆子在场也不方便,老婆子这便告退了。”
乔安龄点了点头,苏芝如起身送走了媒婆。
苏芝如返身坐回小八仙桌的时候,看到乔安龄正盯着屏风看,她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乔安龄坐在八仙桌前,之前是他说要跟苏芝如和苏承庭讲讲体己话的,可是媒婆真的走了以后,乔安龄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凝着屏风看。
苏芝如朝乔安龄看看,一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只见屏风的一条边儿,宁仪韵的发髻都露出一个角来了。
苏芝如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儿天气暖和,我这会儿想去院子里走动走动。”
说罢,她又对苏承庭说道:“承庭啊,方才棋馆大堂那儿,乱哄哄的,不如你去棋馆大堂照应照应吧。”
“侯爷,”苏芝如重新转向了乔安龄,说道:“真是要怠慢侯爷了,我和承庭都要出去一会儿,您看......”
她看了眼屏风说道:“侯爷,不如您一人在这偏厅中喝喝茶,休息休息可好?”
乔安龄心中一喜,连忙应道:“苏掌柜,苏姨,你们尽管去忙,我一人坐一会儿就好。”
苏芝如点点头,喊了苏承庭出了偏厅。
乔安龄见苏芝如和苏承庭离开了偏厅,便立刻起身,朝墙角的屏风走了过去。
宁仪韵听到乔安龄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心中一动,轻轻勾起一个促狭的笑意。
她从锦凳上站了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乔安龄的脚步声,确认了他走过脚步的方向,便半踮起脚,轻手轻脚,走向了屏风的另一侧。
在乔安龄从屏风的一侧,转到屏风后面的同时,宁仪韵却从屏风的另一侧,转到了屏风的前面。
乔安龄来到屏风的后面,扑了个空,只见到一只锦凳,却是没有见到想见的佳人。
他浅浅一笑,转过身,又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宁仪韵听到他的脚步,又踮起脚,轻手轻脚的转回了屏风后面。
来来回回的这么两三次,宁仪韵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连桃花眼也弯得厉害。
她竖着耳朵,仔细辨认这乔安龄的脚步声,和乔安龄在这架屏风前后,绕来绕去的兜圈子。
突然,宁仪韵失去了乔安龄的动向,仔细分辨,也听不到乔安龄的一点响动。
她屏息凝听了一会儿,依旧听不到乔安龄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任何他发出的响动,宁仪韵心里疑惑,便左右张望着,想看看乔安龄的去向。
就在这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她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仪韵,躲我?”
近在耳边的男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多年陈酿的好酒,带着缱绻的温柔,让人听着便觉得微醺。
大手揽在她腰上,她便背对着他,轻声回答道:“你来了啊?”
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腰,没有松手的意思:“恩,来提亲,你娘给了我你的生辰八字,我一会儿回去就找人合八字去。”
“嗳,”宁仪韵点点头。
她的腰乔安龄控制着,她用了用力,小腰在乔安龄手里转了个圈。
她面向了他。
方才,在棋馆大堂的时候,她只远远的看了他,这会儿终于可以这么近的看他,他平日穿的衣衫多是浅青浅褐,不想他穿这颜色鲜艳的绛红色织金锦褙子,竟然是这般好看,远山眉浓密整齐,瑞凤眼狭长上挑,鼻子英挺,薄唇朱红,眉眼间带着温柔和情谊。
纵使宁仪韵已经认识他许久,这会儿,看到这样的他,心依旧跳了平日要快了一些。
宁仪韵觉得论男色,他是真的好看,而且,还很撩人。
她嫣然笑了笑,勾上了他的脖子。
乔安龄不由的低了头,见她这般对他嫣然而笑,心里也是一热。
来珍珑棋馆有一会儿了,刚才又同她围着这屏风绕了许久,这会儿才终于抱到她的人,见到她的面。
她平日穿着十分随意,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当真貌美不可方物,这桃花的颜色,将她衬得娇艳动人,风情万种,让人恨不得就这么柔化在胸膛里。
这时,他感觉得她一双玉臂在他脖子上用力压了压,乔安龄心里欢喜便将头低得更低些,离她的红唇更近些。
找到她红唇的位置,正要落下,不想她突然一踮脚,先把唇贴到了他的唇。
佳人难得的主动,让他一时怔了怔。
就在他发怔的一瞬间,宁仪韵已经伸出了口中丁香,在他唇上探了探,随后,再用她的小舌在他唇上轻轻打了个来回。
乔安龄只觉得自己身子一颤,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自己的唇上袭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亲吻,也已不是第一次了,平日里基本都是乔安龄亲宁仪韵的,就算宁仪韵偶尔主动亲他,也只是用唇贴到了他的唇而已,没想到这机会,她竟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