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过这一刀乃是含恨而发,刀光势如雷霆霹雳,已是直斩入秦重护体罡气之中,全无留手之意,十成的力道已是打出十二分的战力。
血色十字剑在前,而铁过在后,赫然已是前后夹击之势。
眼见得就是一刀透体而过的下场,秦重的手肘却是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陡然向下一压,已是正正击打在刀面之上,然后借着这一刀的反震之力,手中长剑一圈一引,铁过已是冲到秦重原先站立之处,而秦重则已是退到了五尺之外。
电光火石之间,秦重已是在那血色长剑将及临身的刹那,已是将这铁过这一刀直引向血色十字剑的颈脖外,那血色十字剑若不退开,这全力一击的一刀,必将正中其喉结处。
铁过这一剑蓄势已久,完全不曾考虑过留力,走的便是一往无前,你死我活的路子,此时虽是被转了剑路,却那里来得及收力。
想要变向,却是背上一股森然杀气传来,若是退开,必有一剑穿背之危,不及多想,只能怪叫一声,脚下加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前一冲,脱离背后如影随行的一剑。
然而他的前方,却正是血剑斩来的方向。如此一来,便是铁过的刀直直斩向血色十字剑的咽喉要害,而血色十字剑则直刺铁过心脏的格局。
铁过和那血色十字剑同时一惊,均被对方已如此之近的剑势所惊,收力那是来不及了,唯有同时横刀格挡。刀剑交鸣之下,铁过是蓄势已久的亡命一击,血色十字剑则是胜在修为深厚,两人所用力道正是半斤八两,同时被对方的劲力推出近丈距离。
不等两人稍舒一口气,秦重那要命的剑光又已迫在眉睫。
一道银白剑光已是拦腰横扫而至,势如白马过隙,一闪即逝。
这一道剑光正正是在两人心神稍松,而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一刹那,直攻两人之所必救,剑光星星点点,却是三分攻向血色十字剑,七分直指铁过。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秦重的意思十分明了。
此时三人正处于敌我交错之中,余下三人所准备的法术虽强,却也不敢就此贸然而发,不免心中大骂那血色十字剑,口中吹得头头是道,说什么多用法术,然而第一个跳出去近战的便是他。
当然,也不免埋怨那铁过,实力不济便不要去趟这摊子浑水好不好,这下好了,一下打乱众人的计划,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这厮又不免再低看了两分。
因此那怕是明白了秦重的意图又能如何,而战圈内的两人更是有苦说不出,这一剑明面上星罗密布,似乎剑剑都是虚的,然而却是随时都可以变成实的。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那血色十字剑那可能为了救铁过而让自己身处险地。
剑光已是直斩而来,铁过来不及有多余的动作,一声怪吼,陡然间身躯再次暴涨,战神虚影不退反进,迎向剑光,用自己的躯体去代铁过挡下这致命的一剑,剑光大涨,只一个加速,就将战神虚影斩为两段,一顿之后去势依旧。
只是有了这一顿的功夫,那铁过已是身子一晃,同时化出三个幻影,分三个方向使出吃奶的力气拼了老命的往后退。
这一式乃是不死战神诀的保命之法,虚虚实实,三个幻影都带有本体的气息,真假莫辨。
不过这一剑乃是剑灵蓄意已久,又岂容铁过轻易逃脱,剑光席卷,已是将两道幻影绞碎,一个眨眼已是距离第三个幻影不及三尺距离。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却是人人都懂的,危机关头,那百里扬的死冥剑及时赶到,铮的一声架住这必杀的一剑。
秦重的蓝衫剑只一顿,一股地磁元力再度传入剑身之中,斜斜一掠,带起一蓬血光,竟是仍将铁过的一条腿绞断。
“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如此!”
轻蔑到无以复加的一句话,诸人无言以对。
那血色十字剑更是满脸通红,秦重在他剑下仍是游刃有余地将那铁过斩成重伤。不吝当众对脸一巴掌。
“果然有几分骄狂的本钱!”
那血色十字剑所有的血蚊此时已然全军覆灭,心中又痛又恨,他在这些血蚊身上耗费的时间精力甚多,甚至有时他自己都会自问值不值,如果不是沉迷于这些虫子之中,现在自己会不会已然踏足法相?
这些血蚊所值早已就超过了他向百里扬索取的精绝死冥气。,自然是恨不得将秦重碎尸万段。
他发觉在秦重面前,刀剑这些兵器反易被对方借力,并无甚么用处,于是果断地收剑用掌。
此时是一掌击来,掌劲之猛烈,甚至还在先前那成名一剑之上。
剑灵漫不经心地一掌接来,两掌相接,血色十字剑陡然发力,脸上已民是带着残忍的笑容,成名垂数十年的真元灵力,岂是一筑基小修所能比拟的。
然则只一瞬间,那笑容就僵硬在脸上,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掌与对方掌力相交,却无声无息,吸觉得对方掌力突然一撤,自己便如一掌打入一堆棉花之中,空落落的无处着力。
反是那秦重脚下罡气暴动,身子剧烈的晃动,是了,定是此子将自己的力道导入脚下,然而却是不能完全消化,那血色十字剑一咬牙,全身真元更是排山倒海一般地涌出,你既然要吃不下这股劲力,那就更多一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百里扬眼见秦重身子摇晃,心中大喜,提剑便上,人未至,一股死气已先一步将秦重锁定。
那霓英此时瞧出便宜,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