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钢不怕锻炼,勇士不惧困难。指战员们认为越是艰险,越是对自己的考验。如何顺利渡过瓶颈期?大队、中队、分队各级分别做了非常期动员。部队就是这样,一遇到艰难险阻,情绪就格外高涨。小老虎们“嗷!嗷!”地叫起来。动真格的时刻到了!
连务会扩大到副排长。大家进言献策,摆问题,想办法。会后连里重新整合了战斗力。一排负责全连路段路面的养护和整饰以及桥涵保养。一排长把全连工段分为四段,每班一段,现在各班正争先恐后地搞竞赛。三排继续突击边坡的修整,植草皮及重点工段的加固。此时全排正在排长的带领下争分夺秒地往前赶,争取提前完工。二排则负责清障及弹坑回填。魏天亮正带领排弹组把一枚枚定时炸弹清除引爆,不能给越南人民留下丝毫隐患。其它班组同志则正紧张地回填炸弹坑,夯实,照前铺好路面,大队械连汽车、轧路等随时配合。五班利用两天时间重建房屋。班长何世雄,副班长赵忠勇各带一半人马,分别负责两栋房屋的选址和搭建。
赵忠勇带领几名战士和两位女兵去打草。他们来到山后,爬上一座山坡,钻进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挥镰割草。苫房用草是细细的芦苇,草叶子像刀子样割人。人一进去便是一身臭汗,满伤痕。这时只见芦苇晃动,不见人影。割着割着就听丁点在前面喊:“当家子,当家子,你过来,你过来。”
丁亚男问:“啥事?”
“你来,你来。”
丁亚男走过去一看,前面一片新割过的草地上,整齐地放着一堆草,草堆上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不熟练的中国字写着“字报众兄弟,莫取草。我此草我创造家。”看来是越南老乡割的。丁点说:“这么一堆草,盖房哪儿够呀?干脆把咱割的给他吧。”
丁亚男说:“行!咱给班副说一下。”丁亚男把赵忠勇喊过来一说,赵忠勇考虑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咱把这纸条带回去找越南老乡,看是谁写的,咱干脆帮他把草背回去。放在这儿,人家也不好意思拿呀。”
丁点和丁亚男说:“行!这更好。”
回家时,他们带上了纸条去找越南老乡。班长何世雄知道后说:“咱请示一下连里,多去几个人先帮老乡把房盖上。然后再盖咱的。”连长当然支持。下午何世雄便带领全班,背草的,扛木料的,拿着锛凿斧锯,铁锹,洋镐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越南老乡家。老乡起初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背来的满院子芦苇、木料明白了来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其实,说什么也是多余,谁也听不懂。何世雄查看了房屋倒塌原因,不是山洪,也不是滑坡,而是年久失修,木桩朽化,白蚁咬食,又赶上这几天风雨,招架不住,爬架了。经过和老乡打势做比划明白了老乡原也是要在旧址上重建,这就好办。班长立刻安排人员,做木架的,梳理草的,清地基的,大家七八脚干起来。时间不长木柱就立起来,然后上三角架,搭檩钉扒箍,紧接着上草,夹竹墙……太阳落到西山顶的时候,一座新房就要完工了。大家正干得起劲,丁点向班长呶呶嘴,小声说:“班长,有情况!”班长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那边越南老乡正烟火腾腾地做饭。还宰了鸡。班长说:“不好,说什么我们也不能违犯群众纪律。”他大声命令:“都脚麻利着点儿,快点儿完工,好拿丫子。”于是大家都上加劲,动作更快了。不一会房草苫好,并剪得整整齐齐,竹墙夹好了,还插上了花边。排水沟清理了,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座坚坚固固整整齐齐的房子立在眼前。看看再也没什么活可干了,班长下令收拾工具,集合!
一看队伍要走,老乡急了,硬是截着队伍不让走。班长说:“这怎么办,说什么他也听不懂。”丁点把眼一挤说:“好办,拿纸笔来。他既然会写汉字就会读。”丁亚男急忙从挎包里掏出纸和笔,丁点提笔就写:“上级命令,有重要任务,立即返回!”写完递给老乡看,老乡歪着脖子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大概意思。老乡知道命令两个字在部队中的份量,极不情愿地闪开路。班长急忙带队跑步回营。走了老远,还看到老乡在向这边摆。
何世雄拍拍丁点的肩膀说:“你没有白叫丁点,就是鬼点子多。”
第二天五班又重新打草备料,叮叮咣咣,仅一天时间就把两栋房屋建起来。
给养员已从团部领回被褥、衣服、鞋袜等必须品,分发给每个需要的同志。五班全体和两位女兵又重新入住新居。
小老虎班又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之中!
在这非常时期,连里又抽调各排重枪组织起来。飞来了就打,飞不来就施工。战士们管这叫“亦工亦兵”,他们积极协同高炮部队有效地打击了美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使他们再也不敢猖狂地超低俯冲,只是匆忙投弹后贼一样溜走。不但空袭的次数见少,而且准确率大大降低。各班排则积极地抓住这有利时,突击施工,强调施工质量,延长工作时间,提高执行任务的动性,使工程进度大大提高。
任务越紧张,时间就过得越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工程进入了收尾期。朱连长说:“我们二十四拜都拜了,就这么一哆嗦了。一定要再加把劲把这一哆嗦哆嗦好,哆嗦出水平来,哆嗦出军威国威来!”就这样一排的路面就要完工了,三排的边坡还仅剩下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