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饶是拼命敲着门,也没有半点回应。
宋灵珊嗓子都喊哑了,泪也哭干了,她绝望的倚着密室大门,眼神空洞的我见犹怜。
索菲郡主也同她一样累的筋疲力尽,一屁股瘫坐在地,捂住脑袋,低声啜泣。为什么哭?她也不明白。只是那野性的身姿不再充满傲气,抱成一团的身躯一直颤抖不已,她所能做到的,只有哭泣。
半晌,宋灵珊突然高声大喊:“来人!!!来人!!!”
沙哑的嗓音充斥空荡荡的寝宫,而回应她的只有无间断的回音。
“弥雅妹妹,别喊了,这里是女皇寝宫,没有姑姑的命令,谁也不会进来……就是进来,也没人能打开这扇门……”
索菲郡主抬起婆娑泪眼,愣愣的看着咆哮中的宋灵珊,苦涩的泪水流尽嘴角,那咸咸的味道让她心中更酸……
宋灵珊抱着脑袋,拼命摇头,她难以想象自己的母亲跟她爱人的“甜蜜”场景,这已经不是苏寒再多了个女人的问题,那是自己的母亲啊,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啊……
索菲郡主心疼的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尽量抑制心中的苦涩,安慰道:“我想,我想姑姑不会真的……她,她就是男侍寝都很少有……”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宋灵珊濒临崩溃,死死抱住索菲郡主的身躯,指甲刺进了后者的脊背,钻心的痛让索菲郡主眉头紧皱,但仍是未忍心发出一声。
宋灵珊绝望的哭声几乎刺穿了索菲郡主的耳膜,后者只是温柔的抱着她,忍受身心难以言语的痛苦,默默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抱团取暖的二女不会知道,她们为之崩溃的一幕在密室中没有出现。
密室中埋头苦读的平丘华纱也不会知道,她在钻研女女房事的时候,外面的亲生女儿,早已身心疲惫的晕倒在别人怀里。
一门之隔,两重天境。
随着平丘华纱快速的翻书声,苏寒缓缓醒了过来。当她感觉到全身一阵冰凉之时,连魂魄都吓跑了三分!
忍住浑身疼痛,苏寒赶紧感受了一□体的状况,除了酸痛难忍之外,好像……好像下面一丝痛楚的感觉也没有……
没来得及动手吗?苏寒微微松了口气,抬眼便瞧见埋头苦读的平丘华纱。此女专注的样子极为可爱,不时挑挑眉,摩挲几下下巴,长长的睫毛偶尔上下忽闪几下,倒添了几分古怪精灵的意味。
平丘华纱自小就心高气傲,雄心勃勃,在位十八年,亲手打下的领土比之前代女皇留下的江山还多出三倍。这与她本人的统帅天赋密不可分,但也有极度的认真在里面。女皇殿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亲临的战役无一场失败,若不是当初极力向北方拓展领土无暇顾及大尹,她也不会放任傅荣膺在南方放肆那么久而无动于衷。这天下间也唯有她平丘华纱将“追求完美”四个字刻画的淋漓尽致,无论做什么,她都要做到最好,况且,她傲睨天下的才智和风采也不允许她有半点疏忽!
现在……显然平丘华纱将研究女女房事也列入了“追求完美”的行列,将一本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仔细对照,乐此不疲的为勉强看上眼的书籍卷轴排上一二三等,再像研究学术问题一样认真专注的苦读开来,连身边苏醒的某寒都没发现。
苏寒看了她半天,在确定此女全神贯注的读书之后不禁产生了些许疑惑:什么书能让这可以列入疯人院院长的女子一本正经的阅读?
好奇心杀死人,苏寒忍耐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腰,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女子手中拿起的卷轴。
这一看,傻了眼。
“春,春--宫--图?!!!”
一喊之下,平丘华纱也呆了。她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看春--宫--图,看看苏寒。
“嗯,你醒了。”声音温柔而平静。
苏寒愕然的看着她,一点也不能将眼前这位温柔贤淑的美丽女子同昨天那暴躁狂对上号。被打的还没傻,怎么打人的变傻了呢?!
苏寒哪里知道,平丘华纱从小就有个习惯,专注做某事的时候,心情和神色都会变得异常平静,当然,那也只是保持在专注的时候……
平丘华纱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看苏寒,捧起春--宫--图继续埋头苦看,只是口中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苏寒,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就快好了。”
此话说得苏寒一阵肌肉萎缩。一大堆摆放整齐的淫--书糜--图,还都是女人和女人的……显而易见的是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羔羊,菜板的鱼肉,等亲爱的女皇大人钻研完毕,她就华丽的失身了……
苏寒勉强抬起手遮挡住露点春--色,挪了挪身子,蹑手
127、女皇之怒...
蹑脚的摇晃着身子走到门前,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空隙,她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还是没有破解之法,不禁怀念起血屠宝剑来。如果是那把剑,就算我武艺全失,也能弄碎这扇门吧……
苏寒白眼狂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怎么就那么清高自负,连那把保命的神剑都没带呢?!
也不不知道苏寒徒自抓狂了多久,一直正襟危坐的平丘华纱将最后一本书合上,迷茫的双眸变得冷凛如常,那隐藏体内的王者之气充盈周身,宛如脱胎换骨般的蜕变让苏寒的心越来越沉。
女皇冷眼看了看捂住三点的某--裸--女,轻轻一勾手。
苏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向后狂退了一步,抵在冰冷的石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