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同志,请……你,不要……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啊,好歹你也是个革命战士,唯物主义的信仰者,这些牛鬼蛇神的封建余孽,在我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我看着华子,颤抖着说道。这几句话,我自己都感觉我说的很没底气。
“三斗,你手别抖啊。你华爷在这呢,你丫还怕个啥啊?瞧见我这祖传的紫金弩没?专门对付僵尸的,想当年我爷爷拿着这宝贝,从地下掏出多少好东西啊,那真是神来杀神,鬼来杀鬼。这弩箭上涂着陈年糯米跟上等的朱砂,这些东西最是辟邪,别说小小的僵尸了,就算千年厉鬼,见了也得惧怕三分。”华子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紫金弩,炫耀着说道。
“你这玩意儿好使吗?别到时候那里面真冲出个僵尸,你在掉链子。”
“您这怎么话说的这是,老祖宗的东西,您还信不过吗?这里面的大粽子要是敢冲出来,爷爷我就给他来个透心凉。”他瞄着那个棺材板,愤愤地说道。
我小的时候,在华老爷子那,听过无数开棺摸金斗僵尸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故事是真是假,但是这种潜移默化的惧怕感,总是让我心生不安。后来我进了考古队,由于工作需要,少不了跟那些棺材打交道,所以我一看见棺材就幻想着里面躺着僵尸。这毛病硬是到现在都没改掉。
眼下人参好像是停止了生长,外面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我顺着那道深红色的裂痕向外看了一眼,除了厚厚的岩石别无他物。
庞大的参颅,此刻应该是填满了这座空山。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多半是被困死在了这人参的内部。之前那些汹涌的急流,应该是褪去了。那些爬山虎一样的参须也没了动静,自从我们逃到了这参颅上面之后,就发现他们不再追击了,好像突然枯萎了一样。
或许这间藏在人参内的密室,真的有着什么魔力。
我们绕过那具道士的尸体,向密室的深处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逃出去。因为一般像这种密室在完工的时候,那些匠人们都会留个暗道用作逃生。
古代的工匠们,在修建墓室或者是陵寝的时候,都会为自己准备条后路。因为大多数的时候,那些王侯将相们,在工程快要竣工的时候,都会直接把那些工人封死在墓室里面陪葬,以免他们出去之后泄露秘密,引来盗墓贼挖掘陵墓。久而久之,那些工匠间就留下一个不成文的秘密,工程完工的时候都会私下里为自己修建个暗道,用来逃生保命。
如果按照常理来看,这个密室应该也会有类似的暗道出口,我们只要找到这条暗道,兴许就能从这空山巨参里面出去。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密室,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修建完成,给人一种草草就收工的感觉。
密室里除了那个盗墓贼的尸体,还有那具金丝楠木棺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壁画也只有刚进来的地方有着几幅,再往深处刀砍斧凿的痕迹就有点明显了,看样子这些人应该修建了一半就停工了。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具体的原因,我推测不出来。
而且这壁画传达给我们的信息也十分有限,仅仅依靠那上面的线索,还并不能完全推断出这个密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有可能是个墓室,也有可能只是一个祭祀神灵的场所。我们仔细地检查着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异常,也没发现哪里有机关暗道。
这密室里的空间本就不大,所以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疏忽和遗漏的地方。现在进来时的出口,已经被岩石封死了。原路返回,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的内心失望至极,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我们回到了那具楠木棺材所在的地方。我的腿伤好像是比之前严重了不少,鲜血已经渗透了纱布,流到了鞋里。
我靠着墙壁,看着画上那个长着凤首人身的女子,她的表情安详,姿态脱俗,给人一种万人之上的感觉。那些臣服在她脚下的男子,脸上透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忠诚。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这几年我为了解开我祖父留下的那本医书上的文字,在考古队的资料室里翻阅了不少古代民族的历史和风俗。但是现在我的脑海里,却搜索不到半点跟这女子有关的东西。
这壁画的风格奇特,现存的文献中肯定是没有相关记载的。弄不好这兴许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我开口问道:“这个画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叔看了良久,回答我说:“这应该是某个灭绝的古老民族,或者是某种神秘的宗教组织。这个画中的女子,应该是他们中的首领。不过这种兽首人身的绘画风格,倒是有点埃及法老的意思。搞不好是不是埃及的法老墓啊?”
“我说,云叔,您老能别扯吗?这埃及离我们这十万八千里,这法老总不能坐着飞机火箭来这大兴安岭里安家吧。虽说我们国家与非洲人民有着深厚的历史友谊,人类的老祖宗也是从非洲那片神圣的土地迁徙到世界各地的,但是您说这是法老墓,我打死也不信。依我看,这应该是一个被历史掩埋的神秘民族。如果今天我们能在这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我们可就真的是要载入史册,光宗耀祖了,嘿。”
华子说的是唾沫星子乱飞,喷了我一脸。
我没有说话,盯着那个女子看了半晌。她的眼神清澈淡然,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哀怨。正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