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阮玉娇嘴角上扬,满眼都是笑意。一下子赚了六十两银子,这还不是最终的数目,她的好心情直接带到了脸上,白皙的双颊透着粉嫩,让那本就惹人注意的好样貌更添了几分风采。
路边茶馆里一个健壮的男人正在喝茶,抬头时看到她便多扫了一眼,眼神无意识地透着锐利。没想到阮玉娇突然脚步一顿,往他这边看来,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用茶杯挡住半张脸,做完这动作忽然皱起眉。在蛮子那边当了三年的细作,如今回归平凡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习惯。
阮玉娇疑惑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盯着她,便略微不解地继续赶路。她一向小心惯了,对旁人的目光也比较敏感,刚刚明明感觉被人盯上了,可怎么又没有了似的?她很想当做没事,但走着走着那被盯上的感觉又来了,这次让她直觉有些不对,心里头涌起几分不安来。
到了镇口了,再走的话人就会比较少,通往村里的那条路上人会更少,万一真有什么人跟着她可就麻烦了。她装作累了靠在一边四处看热闹,想要找出有什么异常来,不过看了有一刻钟,她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她不禁自嘲地一笑,看来真是从没拿过这么多银子,六十两啊,带在身上竟胆子都变小了,还是赶紧回家跟两位奶奶报喜才是,她又没露出钱财来,哪有人会来抢她的?
这么一想,阮玉娇就不再耽搁,重新背好背篓快步赶起路来。片刻后,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从拐角走出来,盯着阮玉娇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从茶馆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这一幕,茶馆里那位健壮的男人本来只觉得阮玉娇能发现他的目光挺有意思,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跟踪阮玉娇。他想了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将铜板放在桌上,也快步跟了上去。回乡头一件事儿,不如就帮那有趣的姑娘解决一下麻烦吧。
阮玉娇用最快的速度赶路,可她体力本就一般,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等她走到一半看不见其他的人影时,前面突然就跳出一个样貌平凡的男人!惊得她接连后退了数步,吓得睁大了眼,心跳飞快,“你、你是何人?拦着我干什么?”
男人嗤笑一声,慢慢上前道:“听说你是锦绣坊第一女工?连京城的活儿都能接下?刚刚就是去交活儿了吧?赚了多少银子拿出来吧?”
阮玉娇深吸一口气,一边观察四周找趁手的武器,一边同歹人虚与委蛇,“你听谁说的?我才进锦绣坊不久,只是普通女工,每次来都是得六十文钱,你、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男人瞪着眼打断她,“放屁!老子要是没弄清楚能费劲跟你这么远?你不拿银子是等着我自己搜呢?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搜身我可是乐意得很,还能叫你好好跟哥哥乐一乐呢!哈哈哈!”
男人脸上露出淫^笑,猛地朝阮玉娇扑了过去。阮玉娇早有防备,矮身一滚,瞬间从路边摸起一块石头朝男人头上砸去!阮玉娇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离得又近,这一下直接将对方头砸出了血。
男人惨叫一声,表情狰狞起来,一手捂着头一手就抓住了阮玉娇的脚踝。
“妈的!你个贱货竟敢打我?我今儿个就叫你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他死死掐着阮玉娇脚踝往自己这边扯,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狠厉地道,“本来只想拿了银子乐一乐,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看我毁了你的右手,你往后还能不能当女工!”
这下阮玉娇脸都白了,银子和清白没了还可以站起来,若她的手毁了,她将来还靠什么活?还拿什么奉养两位奶奶?阮玉娇激烈地挣扎起来,心中满是绝望,但她还没来得及陷入悲伤,就听到那歹人发出一声惨叫,对她的钳制突然就松开了。
她惊慌地抬头一看,竟是有人折断了歹人的胳膊救了她!
阮玉娇急忙爬起身跑到一边,手中抓着石头紧紧盯着他们。其实她心里更想跑,可这人救了她,她怎么也该说声谢谢再走。且万一要是那歹人还有什么后招,她跑了,那救了她的人吃亏怎么办?她纠结着要不要拿石头再去砸一下,又怕不小心砸错了人,站在那里很是无措。
救了她的男人穿着暗青色的布衫,身形高大,看着很是结实,他掐住歹人的脖子一把就将人给提了起来,冷声道:“凌南镇何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对一个姑娘家下手,我看该送你去衙门才是。”
歹人脸涨得通红,几乎喘不过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拼命摇头,“放、放我……”
“放了你让你再去祸害别人吗?”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手指一缩,歹人顿时双眼暴徒,不停地蹬腿。
只听那歹人用极小的气音说道:“有人、指、指使……”
男人眉头一皱,将他甩到地上,抬脚随意地踩到了他后背上,问道:“谁指使你的?说!”
“咳咳咳!咳咳!”歹人狠狠咳了一通,才断断续续地说,“是、是锦绣坊的玉、玉娘……咳咳……”
阮玉娇手中的石头瞬间落地,不可置信地呢喃,“玉娘?怎么、怎么可能?我和她无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