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青山来了,听说孙婆婆是孟氏的奶娘颇感意外,笑道:“昨天我和娇娇才说您可能认识娇娇的娘,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关系。”接着,他想了下,还是说了实情让三位长辈安心,“其实大松跟刘家少爷有仇,肯定是要报仇的。我身为他的兄弟也在帮他搜集刘家这些年犯的罪行,一直关注着员外府的动静。所以孙婆婆不必为了保护娇娇留在员外府,我会保护好她的。”
三个老太太意外地看着他,庄婆婆急道:“你说啥?报仇?有没有危险啊?”
许青山忙道:“外婆放心,我办事儿稳当着呢,保管最后他们摊事儿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孙婆婆却认真说道:“既然你们有这个打算的话,那我就更不能出来了。我在里头这么些年,虽然没怎么在意府里的事,但大体上还是了解的。而且若说搜集证据,我在府里也更加方便,我们里应外合,便能尽快让他们得到该有的下场。”她有些惭愧地道,“也怪我,早前以为我家小姐出了意外没了,心就死了,从没管过身边的事,不然……刘松喜欢的姑娘也许就不会被卖到员外府了。”
“这怎么能怪您呢?”阮玉娇握住她的手道,“我能想象到您这些年心里有多难过,没留意身边的事不是您的错,您千万别这么想。”
许青山点点头,“娇娇说得对,就算是大松在这儿,也不会拿这件事怪您的,根本就扯不上关系。不过,您说的里应外合……我怕会给您惹来危险。”他看向阮玉娇,示意她好好劝劝。
孙婆婆却铁了心一定要做点什么,这也算她多年做下人的一个本能吧,要到新主子身边总得表现自己的本事来投诚,不然就这么来到阮玉娇身边,她会觉得自己很没用。虽然阮玉娇对她很亲切甚至很尊敬,但她想那可能是阮玉娇生活在农家没当过主子的缘故。可不管阮玉娇怎么想,小小姐就是小小姐,在她心里,阮玉娇就是她唯一认定的主人,半点不可怠慢。
几人劝说不过,最后只能轮番叮嘱,让孙婆婆千万小心。
阮玉娇对着孙婆婆嘱咐了又嘱咐,“不论如何,安全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再想办法,就是万万不能让自己陷入危机。”
孙婆婆对她笑道:“小小姐放心吧,我懂得的。”
阮玉娇有些别扭地道:“孙婆婆您别叫我‘小小姐’了,我真心把您当长辈的,就像是外婆一样,您也把我当成自家晚辈就好了,咱们像一家人一样相处还更亲切些呢。”
阮老太太也笑道:“对啊,你跟我们说话一口一个‘您’的,听得我浑身不自在,以后咱们都在一块儿,就像姐妹一样,可别再这么见外了。”
孙婆婆笑了笑,虽然答应了,心里却还是认为尊卑有别的。她既然知道了阮玉娇是小小姐,怎么还能逾矩呢?阮玉娇知道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她的想法,也不急在这一时了,便让她们聊天,起身张罗着去做饭。
起初孙婆婆还说什么都不让,非要自己去,被阮老太太和庄婆婆一起拉住到院子里聊天去了。阮玉娇这才和许青山去后院做饭,她有些担心地问许青山,“让孙婆婆留在员外府真的不会有事吗?”
许青山倒是想得开,笑道:“我刚才特地留意了一下,孙婆婆她人很精明,说话处事又极其谨慎,听你之前说遇到她那一幕也表明了她的本事,我想她完全能自保的。而且我也会加快速度,不让她在那里待太久,你放心吧。”
“嗯,你也要小心,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还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自大的以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谨慎行事的,安心。”
阮玉娇对许青山有一份天然的信任,想着他当兵时似乎还执行过什么秘密任务,便心下安定,不再纠结这些了。而且有许青山和孙婆婆里应外合的话,要扳倒员外府其实就能顺利太多了,本来她还着急怎么把自己对员外府的了解透露给许青山,如今有了孙婆婆,那她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孙婆婆在阮玉娇家里吃了第一顿饭,对阮玉娇的手艺赞不绝口,直说都是她爱吃的。阮玉娇但笑不语,心想这些还是孙婆婆教的呢,又是按孙婆婆喜好做的,当然都是她爱吃的。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的关系好似又亲近了一些。饭后孙婆婆就告辞了,她毕竟还在员外府做事,出来太久了不合适,而且她还有点自己的事想办,只得强忍不舍地离开了。
孙婆婆离开之后就有目的性的开始打听阮玉娇的事,当年孟府是找到小姐尸体确定小姐死了,当时那种情况,她也没有怀疑,所以才随波逐流被卖了出来,阴差阳错跟随员外府来了这个小镇。她不是会寻死的人,但也只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日子,没滋没味,甚至自责没有保护好小姐。
万万没想到十几年后遇到个和小姐样貌相似的姑娘,竟然就是小姐的女儿!之前小姐落难吃苦,她都没能保护小姐,如今小小姐又长这么大了,她整整缺席了十五年,满心都是后悔。如今就想了解这些年小小姐都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又是过继又是拼命往上爬的。那些欺负了小小姐的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