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狐狸精趁虚而入,他爸深陷情网,狐狸精与奸夫里应外合……公司被吞,爹死娘疯,他们母子艰难度日……
她只需把狐狸精代入她妈程兰君即可,许多事儿,也就顺理成章的能明白。
但许苏完全不信,像从前一样,她说:“你没有证据,你纯粹是猜测,是臆想,是诬陷!”
“而我,听说的故事完全相反。你爸才是包藏祸心的那个人,他培养妓、女,算计我爸,图谋顶峰。”
许苏把董春芳和许迪的由来讲了一遍,她义愤满胸,韩祖庆当仁不让的,被描述成个阴谋诡计、多行不义、恶意满腔的小人。
韩端都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讲的那个人是自己爸爸,所以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句:“……什么?”
许苏不说话,只用冷冷的眼光锁定他,让他明白他听到的都是真的。
韩端又惊又怒。
想到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爸妈的不堪,但绝想不到她还能倒把一耙,还倒打得这么认真。
韩端面色有几分狰狞,“我爸死了,我妈病了,我家的公司被你爸廉价吞并了,我和我妈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你不知道便罢了,你都知道了,还说这么诛心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都想要原谅了,他都不想把往事迁怒到她身上了,结果她说,他爸才是罪魁祸首?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她真做得出啊!
“良心?你怪罪别人不靠理智靠良心?你爸去世的时候,我妈早已经不在了。换言之,董春芳进了许家门,我妈因此才没了。如果董春芳的背后站着你爸,那么我妈的死才该算在你爸头上!”
“还有,你妈病了,和我妈有什么关系?你妈是你爸死后才发疯的吧?我妈是多有能耐,在世的时候没有气疯她,人不在了后倒一个两个又是死又是疯都是她干的了?”
“你无根据的相信疯子的话,我看你是随了你妈,也疯了才对。真的,建议你去医院查查看,毕竟疯子都不觉得自己疯,毕竟你家有那么纯正的疯病基因。”
韩端:……
这么伤人的恶毒的话,出自曾经那么温柔的嘴。
张口疯子闭口基因,她是长了副怎样的心肠!他果然是疯了,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他点着头道:“好!好!好!那你没疯,又怎么凭空捏造一出受害者嘴脸?明明是杀人犯,偏装什么受害者!”
许苏毫不示弱,“我是不是捏造,一查便知。说起来,你爸养着董春芳母女那么长时间,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那时候你也不小了,你会毫无察觉?这些年你没少查许家吧,你怎么不去查查自己老爸是个什么货色?还是说你根本对韩祖庆所做所为心知肚明?如今谋夺许家,是在完成韩祖庆的遗志?”
“还有你那总死缠着你爸不放的妈呢?都能捕风捉影怀疑我妈,怎么会不知道你爸外面养着对货真价实的母女?暗挫挫养了那么多年,是个女人都会觉得那是你爸的外室吧,你妈怎么不去和董春芳厮闹?还是说你妈其实也什么都明白,表面上装傻充楞,实际和韩祖庆一丘之貉?!”
她神色冰冷,她言词凿凿,她咄咄逼人,她欺人太甚!
韩端眼睛都红了,像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
他拍着桌子怒吼:“董春芳是你继母,是你们许家人,她自然替许家遮羞!如果真如她所说,她以前怎么不说出来?如今许迪出事儿,她忽然往外蹦哒,这才是不入流的栽赃诬陷!倒是我的版本,基因高贵的许小姐知道谁可以做证吗?”
他一字一顿道:“梁世勋的妈妈!姜、正、兰!你妈的多年闺蜜。你觉得她知道你妈的fēng_liú韵事,知道你妈的肮脏恶行,算不算正常?值不值得相信?”
他一脚踹在椅子上,老板椅的轮子咕辘辘滑出去老远,呯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咕辘辘的反弹回来。
。。。
原来是她啊。
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说不清的感觉。
那时候,许苏曾去找到姜正兰问当年的事,那时候她说什么“都是故去的人了,不管谁的是非对错,我都不会再提”,呵,多么品性高洁,原来早已大嘴巴跟别人嚼过舌了。
只不知添了多少油醋加工。
许苏静了一瞬,问:“你那时候遇到相帮的贵人,就是她啊。”
“是。这世间总是有好人的,而多行不义者,连闺蜜都看不下去。”
许苏没吭声,她忽然就想通很多事。
顶峰,两全,梁家,许家,韩端……从前很多总觉得不太合理解释不通想不顺畅的东西,忽然全都通了。
梁世勋一向行为相当正派,婚礼前忽然给她演了个现场版床戏。她醉酒却醒来在酒店,韩端极尽羞辱的话。她这边缺席婚礼,婚礼那边收到香艳视频。她爸没撑下去,公司撑不下去……
这半年来,许多画面,纷至沓来。梁世勋,姜正兰,韩端,周继……
真相昭然若揭。
许苏身上一阵阵发软,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