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面慢慢在椅子上坐下。
最后梁家得了顶峰,而韩端拱手相让。是因为姜正兰给他提供这样的内幕消息,所以作为报答,他不参与瓜分顶峰好处?还是双方早就携手,梁家得顶峰实体,而他韩端,得她们许家的所有剩余资本?另外饶上她和许迪两人?
可笑自己,还哭着求着他去参上一脚。
那时候他们一伙儿人心里在怎么笑她,不,一直以来,从相遇相识到现在,她都是别人爪下予擒予纵的可怜虫,而最可笑的是,她还送上门去予求予取。
心口一阵抽痛,她手握成拳,使劲儿抵在胸前,也压不过那种痛楚。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深深盯着韩端的脸。
那张脸凝霜般冷硬,也因而更加轮廊分明,依然俊美极了。什么挡刀相救拔毛提价,只有酒店的阴狠是真的吧。她不过是被这张脸骗了。
她自嘲的轻笑了下,仰头盯着天花板,拼命压抑那股涌来的泪意。然后低下头去,眼神轻飘飘散在桌面上。
她口中喃喃:“该死的!原来你们早就狼狈为奸了啊。”
。。。
第49章
周继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他听到韩端提到姜正兰,便明白这是彻底开诚布公了。许苏那女人还是聪明的,只要知道了他们和姜正兰的关系,便很快能明白这一切,从头到尾不过一场算计。
他转头笑眯眯对秘书台里坐着的小李道:“虽然还是太和风细雨了些,但这样也不错,对吧?”
小李推推眼镜,尴尬地挤出丝笑。
下班前韩总让申律师送来了合同,说等人来签。虽没特意交待,但签合同当然算公事,秘书台体贴的决定留下一人,坚守到公事完毕。小李就是光荣留下的那个,谁知道是这种状况。
小李如坐针毡,便想悄悄溜了算了。
谁知周副总过来,靠着秘书台办公格就不挪屁股,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跟他聊一两句。这还怎么走?现在走也撇不清了吧?
强行避嫌会不会显得心不忠?
小李好不纠结。
周继显然比他坦然,他甚至冲他又笑了笑,然后施施然推门走了进去。
留下小李自己在那儿想了又想,决定干脆坚持到底吧,不过还是聪明地从抽屉里取出副耳机来戴上。
过了会儿又悄悄把耳塞拔开,只松松挨在耳孔上。
。。。
办公室里,两人隔桌相向,一站一坐。一个目光低垂,一个双眼喷火。
气势高低,一目了然。
周继进来的时候,听到韩端正愤愤质问许苏:“现在呢,有这么确切的人证,你还坚持认为你父母没错,错的都是别人么?别人就是狼狈为奸,那你爸妈又是什么?我们遭遇的这一切,你说该如何补偿,啊,如何补偿?”
周继心情不错,觉得自己进来得真是时候。
他听到许苏声气已经弱下去了,没准一会儿就该哭天抹泪儿起来,可难保端哥不会软了心低下身子去哄。
就这会儿进来正好,趁端哥正凶着,他得看着,不让他逆了气势。
周继吊儿浪荡的走过来,拉过那无辜遭殃的仍晃荡在半路的班椅,在桌子的一角坐下,随手捏了支笔在手指上随意地翻转着。
等韩端话音一落,他就笑眯眯地接腔:“许小姐果然贵人多忘事,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呀?”
许苏坐在那里,脸色发白。还好室内灯光柔和,打在脸上身上,人朦朦的荧白,让人看不出她的异样。
她是想走的,想摔门而去的。只是心口闷痛,腿脚发软,她实在不想在人前趔趄着出门,所以坐着没动。当然,她没走,还有多年养成的理智在一再提醒。
她命令自己不准哭,不准这时候去回想和韩端从前的种种。那些事情,闲暇无人的时候可以翻出来揣摩,是伤是痛可以尽情渲泄,但不是现在。
现在她只需要认准一件事:她被算计了,图穷匕现的时刻。以后他们很可能再也不会这么直面以对了,那么此时此刻,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争取些什么吗?
看到周继进来,许苏想正好,许迪的事儿,还得同他说道呢。
况且这种时候凑过来,看来他不只是被放出来咬人的狗那么简单,更是狼狈为奸的中坚力量呢。
她提了提精神。
头并没抬,冷冷问他,“我应该记得你?”
周继阴阳怪气的直叫,“啊不不不,我这小贱民哪配您记得啊是不是?不过小贱民呢,也有个小故事,不知许小姐想不想听听看?”
许苏说:“不想。”
有本事就憋住吧。
周继也卡了下,气急道:“……不想也由不得你!你许大小姐以为这世界永远围着你转,什么都听你的?”
然后他啪的一声,拍了张照片在许苏面前。
照片上两个小孩。缺门牙的小男孩举着一盒巧克力,而那小姑娘面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