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就这么放飞自我然而找个楼顶跳下去就好了。
啊我好像得出完美的结论了。
这是个好办法,于是我开始寻找酒杯,试图将它们砸碎,然后……玻璃应该是可以割手腕的。
我开始将玻璃杯往地上砸。该死,包厢里有地毯。
砸不碎。
我爬起来,依附着沙发慢慢跪行,准备找一面墙,将玻璃杯砸碎。说起来这个玻璃杯应该是要钱的……没关系黑白会付账。
我慢慢地爬到一面墙边,然后举起玻璃杯准备砸。就在我举起手砸的时候,忽然有声音响起来了。
“喂,你在干什么?”
我不犹豫:“自杀啊”
说完我才感觉声音有点熟悉,回头望过去,然后我点一点头,“人类,是你啊。”
九晴很明显的噎了一下。
“为什么要自杀?”
“没有原因”
“不可能!”
“原因是人类才会有的东西,机器不需要”
头痛死了,像要炸开一样。九晴愤愤不平:“你骗鬼啊?”
我点头,“是骗你啊。”
九晴气结。
“不要这么纠结这个问题,”我落拓地笑,像个疯子“有些问题没有答案的,大多数人连问都不会,更不会想回答。”
“可是我想知道”九晴固执地说。
“因为你是死神啊”我趴在那里,毫不介意地诋毁自己的种族。
空气有一刻的宁静。
“为什么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我深沉地怼了一口酒,一瞬间好像找回了理智:“一回来所有人都断片了。”
九晴在包厢里绕了一圈,她试图喊醒一些人,但没人醒过来。就算是黑白里的家伙,也仅仅只是呢喃几句,他们并不肯醒。
嘿,你喊不醒一个乐意做梦的人。我想。
……
“所以说,我们要怎么将这帮人送回家?”九晴绝望了。
在刚刚的一段时间里,九晴坚定地表示我们至少要将所有人送回家,或者至少将他们都安置好。我将一个酒店房卡拍在桌上。
“不要送回家,想办法将他们送到酒店房间里就好了,刚刚问了侍应,我们只需要将他们扛到楼上。”我说。
包厢里一共十个人,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更多了,然而其中一半是半梦半醒,一半是已经喝死了。
九晴盯着我:“你一个人?”
“你要求的。”
最后靠着“能扛一个是一个”的想法,我们开始了艰难的劝说和搬运工程。
一切从最简单的开始。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走向了全场最娇小的名乔。她最矮最瘦,最容易送上楼。
她脱了她的眼镜。将全场的酒都集合在了一起。
然后,她拿着一杯传说中的血腥玛丽,在一个妹子脸上画类似于献祭魔纹一样的图案。那个妹子的妆已经有点脱了,但神奇的是因为粉底那些血色的纹路一道道留了下来……
虽然很浅。
她回头的时候:“冥渊星君”
……等等?
她一脸认真:“加百列的堕落仪式已经快要完成,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要画上蓝色六芒星阵,用来召唤恶魔,驱赶人间的光明,将天河之水引到人间,毁灭一切”
在她说下一句话的时候,我用她的外套蒙住了她的脸,然后拖上楼。
下一个是陆止。
陆止这个人平日看起来特别心如止水,可以去和尚庙里过一辈子的那种。虽然可能是因为我们唯一的交集是工作……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角落里研究沙发背后的地板。
他盯着墙角,似乎在默念什么,然后看他的手势,看起来是在转墙角的什么按键。
九晴皱眉:“他在……转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陆止就醒过来了。他看到我们两个,像是看见了救星。
他特别认真的说:“我们被困在密室里了”
我们一脸蒙。
“这个房间里的人好像都死了,只剩我们俩,”陆止振振有词:“我发现了一道密码,只要解开这道密码,我们多半就可以打开门逃出去了!”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门开着,大放光明。
九晴:“他也喝醉了?”
我:“不,他是瞎了。”
我拿酒瓶敲晕了这个身高一米八平常看起来非常可靠的人。然后继续拖上楼。
还有一个比较复杂的人,语闲。
这也是一个平常很靠得住的人。至少情商是够高了。
然而……
“你要干嘛?”九晴惊慌失措。
语闲坐在电视机前一个单人沙发上,她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破碎了的酒杯。
……大概,是我敲碎的那个。
语闲坐在那里,往后一靠,右手搁在座椅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她微微笑,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她翘着腿,穿着小黑裙,弯下腰来挑起九晴的下巴。眼睛对眼睛。
九晴一下子就跪了。
场景,好像有哪里不对。
语闲笑得无比温柔:“不要担心哦”
语调是不是太轻柔了一点?
“所有人都会死的,死在我的手下。”语闲继续笑,“而你,作为我最心爱的臣下,我会亲手杀掉你。”
……杀掉一个死神,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啊,看这个紧张的表情,你是在怕疼吗,还是担心我不满意?”语闲的笑容越发鬼畜起来了,“不要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