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合上眼睛,“令狐兄此次来到临安,可是为了找逍遥楼的‘吹愁’么?”
令狐飖身形微微一顿倏然回过头来,幽深的眸子里霎时爆出杀意,“你认识他!”
“点头之交。”
“他在哪里?”
“……”岳秋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侧头看了看转身朝门内走去,刚行两步突然脖颈一阵刺痛,低头之见冰凉的铁剑带着凛凛寒光正架在自己脖子上,“令狐兄,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么?”
“他住在哪里?!”剑锋依旧丝毫未动。
“四海为家。”岳秋寒轻轻回头,“你是为了给阳远志报仇么?”
“你见过他?还是,你就是,吹 愁 。”
“你说呢?”岳秋寒淡淡一笑,恬然淡定的笑容取代了方才倨傲冷漠的容颜,让原本就出色至极的脸庞变得生动异常。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冷香让令狐飖一阵心旌动摇,回过神来,岳秋寒早就飘然消失在房内,“想找吹愁,就呆在我身边。说不定那天,我就带你见他了。”
令狐飖皱眉站在门口,冷冷一转头就准备离去,却听的房内再次传出话来,“萧远送来的金创药是邪药师独家秘方,三日内就可消腐生肌。隔壁卧房准备好了被褥,你快些休息吧。”
令狐飖沉吟片刻,暗自忖道。自从师傅被逍遥楼的‘吹愁’杀死,自己涉足江湖两年有余,只是听说过‘吹愁’活动地点,可每次来都扑空。如果岳秋寒真的认识吹愁,跟他一阵子到也省了不少心力!
回头看了放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金创药,不屑的冷哼一声朝旁边房门走去……
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安稳睡过的自己居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传来轻轻的响动让他警然坐起,一把抽出手边长剑,“谁!”
“在下真要动手,令狐兄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坐在一边茶座上喝茶的男子悠悠然的回过头来,清冷的眼神带着浅淡的笑意,“昨夜休息的可好?”
“这是哪里?”分明记得昨天是睡在隔壁卧房,怎么会是在枫阁?
“我的房间。”
令狐飖默不作声的翻床起身,这才发觉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几分,并被细心的包扎起来。并且神清气爽,身上轻松的紧。想也知道是岳秋寒为自己解毒疗伤,沉默半响才冷冷开口,“谢。”
“什么?”岳秋寒挑了挑眉,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醉人的笑意,随后变得狡诘异常,“不如吻我一下当作酬劳?”
令狐飖本出生正派中人,自幼熟读剑章律典,但生性冷漠孤傲并且行事亦正亦邪,对于正派中人所作龌龊之事极为厌恶,也曾听说过江湖上某某门主豢养男宠之类的流言,素来懒的多问多说。但此次自己不但亲自遇到,还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吹愁’下落的人,这样岂能不好好利用?
想到这里,令狐飖缓缓勾起优美的唇角冷冷一晒:“想不到岳公子竟有如此嗜好!”
岳秋寒对于他有些肆无忌弹的眼神丝毫不加理视,端起茶碗浅啜一口,这才淡淡开口,“ 你找吹愁有何事?”
“……”
“杀他报仇么?”
“……”
见他不言不语冷漠的紧,岳秋寒只是淡淡一笑,皱眉侧首看向门外,“你们几人站在门口做甚,还不滚!”
只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声,似武功造诣极高的人,却转眼没了声音。
难道这里高手云集?令狐飖抬头看了看依旧气定神闲喝茶的男子,微微皱了眉。如此看来此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你是谁?”
“岳秋寒。”浅笑着站起身走向窗边,“还想知道些什么么?”
“……”
“如果你不说,那我便说了。令狐飖,今年二十有八,洛阳令狐家次子,自幼拜师阳远志门下。十五岁那年家变父母兄弟满门惨死他人之手,自此性格大变,为报家仇五年前只身前往‘天堂寨’,杀当时武林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天堂寨主李越,自此涉足江湖,人称‘狂刀’。我说的可有错么?”
“人尽皆知。”
“哦?”岳秋寒微微挑唇一笑,“那我就再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自幼倾慕阳远志之女阳黎,并与其私定终身。而后不久,阳远志金盆洗手大会上为逍遥楼杀手所杀,阳黎失踪。你四处寻找吹愁,一是为了报阳远志之仇,二么……”
“哼!你知道得到是清楚。”令狐飖心中虽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