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面色冰沉,上前一步扼住岳秋寒的颈项,“我与黎儿只是兄妹情谊,你莫要信口雌黄辱了她的名声!”
“那样最好。”岳秋寒敛了眉一使力将手中茶碗握了粉碎,“萧远,你听够了么!”
吱嘎。门被轻轻推开,萧远端了热水走进房内。
“放下,滚!”
萧远恭了身,放下水盆怨恨的看了令狐飖一眼走出房外,不一会再次进来手里捧着精致的水晶桂花糕,比手划脚的想说什么。
“出去!”岳秋寒走上前去拿了水晶糕凑在鼻边轻轻一嗅,看向萧远的眸子带着浅浅的嘲讽,“萧远,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么?”
萧远灰暗的眸子突然爆出精光,急快的速度朝岳秋寒扑将上来!却不想短短几秒时间,已经被岳秋寒甩出门外,“关好门,滚!”
令狐飖冷冷的看着眼前主仆怪异的举止,系好腰带拿了剑转身朝门外走去。
“回来时记得替我捎上一壶醉月楼的清酿,一盒四季酥。”岳秋寒斜靠在窗前软榻上淡淡开口,“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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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是伴着清幽的萧声与细雨打落叶的声音。
令狐飖穿好衣服透过窗阁看出去,外面似乎下着微微细雨。岳秋寒站在八角小亭里独自吹箫,依旧一身朴素至极的青色衣衫,乌亮的发被水色的发带系了随意披散在身后,穿过雨雾依稀可以看见他清冷的侧脸,仿佛独自在想着什么似的,微微的簇着眉峰。
那名为萧远的哑仆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看着他,虽然多数大户人家的仆人都是随伺在侧,但不知怎么总有些不同。令狐飖仔细看了才发现,萧远的腰间竟然悬着两柄短剑,长约九寸通体赤黑,看他的身形以及连续两次的招式可以断定此人必定身怀武功,并且精通毒术。
如此高手怎会甘心屈居在他人之下呢?况且自己与他素来无缘无仇,为何此人连续两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萧声停了下来,令狐飖朝外望去,见岳秋寒转头望向自己的方向,清雅的容颜上似挂着浅浅的愁。良久,他低低叹口气再次将萧送至嘴边……
令狐飖转身去过床边的剑佩在腰侧,推门走向岳秋寒。
清幽低婉的萧声弥散在满天柔雨中,令狐飖站在雨雾双手环胸一语不发的等着一曲结束,岳秋寒也似没有注意到他似的轻轻合上眼。
半响,萧声停了下来,岳秋寒淡笑着转过头,“送你这曲凤求凰,可好听么?”
“荒唐。”
岳秋寒清澈的眼眸微微暗了一下,将那玉萧别在腰侧,接过萧远捧上的剑走出小亭,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声,“走。”
令狐飖也不多问,跟在岳秋寒身后出了司玥舫。
司玥舫坐落在太湖畔,依山傍水,远离市集,环境自是清幽雅致。
“他在哪?”
“你非杀他不可?”岳秋寒回头看着默默走在自己身后的魁伟男子,淡笑一下转过头去,“他去了洛阳。”
令狐飖微微一怔,从遇见这个奇怪的男子开始,他时而冷漠,时而狂妄的眼神中总带着淡淡的愁,那种寂寞的表情让他不知为何一阵揪心。穿过雨雾望去,细雨将那头乌丝笼了些微的水雾,迷蒙而缥缈。
“岳秋寒,你又如何认识吹愁?”
“你恳开口与我说话了么?”他突然回头笑了起来,眸中流转的波光如同夜空中绚烂的烟火,绚丽迷人,“这是你两天来第一次开口叫我的名字。”
“你如何认识吹愁?”
“你唤我一声寒如何?”岳秋寒笑着开口,“如果你允诺日后唤我寒,我就告诉你我如何认识吹愁。”
令狐飖见他突然变得如此轻佻,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当真以为我同你一样有那种龌龊的嗜好么?”
岳秋寒脸色变了一下,却依旧笑着开口,“你不叫便罢了,那我叫你飖,你总不会反对吧。”
令狐飖没有错过他笑意盈盈的眸中一闪即逝的落寞,本想开口拒绝却又不忍再看到他那种寂寞的眼神,只是冷哼一声。
“不作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岳秋寒扯了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也没有介怀,似自嘲般的轻轻笑了一下,“我准备好了船,我们走水路吧。”
来到船边的时候,那里早有人伺候着,是一个年约四十余岁身材短小的男人,从他眸中精光内敛,太阳穴微微突起就可以判断出此人必定身怀绝技,并且内力修为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