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打断她。
风夹带青草的气息,掠过湖面,吹动叶,吹动窗,坐在就诊室里的他发梢微微扬起,锋利的剑眉于无形间柔和下来。
女孩唠叨了一堆话,才想起要换气,深呼吸两下,问道ss,你在哪?”
医院的老医生黑着脸,边给贺朝影开药方边数落他:“注意休息,按时吃饭,多饮水,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肆意挥霍身体,将来病发的时候有得你受的,我给你开点药,回去一日三餐,准时吃。”
贺朝影起身,走到窗边,左手搭在墙上,靠着窗沿往外看。
院子里,成片的玉铃花一串串的挨在一块儿,像成排的铃铛挂在嫩绿枝杆上。
他静了静,好一会儿才道:“我又不像你一样靠手吃饭,公司有点急事,需要脑力做后盾,我离不开。”
确实是工作狂会干出来的事,属于贺朝影式的谎言,就是她也有猜不准的时候。
她稍微安心下来,许妈等了十几分钟,开始催诉她。
许忆澄挂电话前急急问出最后一句ss,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今天回老家,下次上班的时候给你带!”
“哦?”
男人闷闷笑了一声,由喉结颤动出来的低音炮在她耳边回旋,荷尔蒙勾引了多巴胺,让她无法抑制的悸动了一下,额头手心都出了细汗。
“有是有。”贺朝影眯着眼,食指曲起,有点情|色的从下唇处慢慢擦过,“不过得等你回来才能告诉你。”
这个姑娘一定不知道,他的boss想和她谈恋爱,想得快发狂了。
*
按照约定,贺朝影是不能插手唐多令预谋杀唐珉未遂这件事,但他还有盗窃案可以管管,于是他采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的方式,将唐多令送去大牢蹲了一个多月。
唐珉对此无话可说,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前妻去的早,一直觉得亏欠唐多令良多,所以将公司交给唐多令管理,唐多令在管理公司这方面也算是天赋异禀,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够狠”,想在商界立足,没有点狠劲是混不下去的,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唐多令竟然能狠到连他都杀。
身为人父说不心凉那都是假的,他甚至升起一丝想把唐多令打断腿的念头,但要真的让唐多令去蹲几年牢他又舍不得。
人生能有多少个几年?进去蹲一遭,这大半辈子也算玩完了。
唐珉权衡再三,还是帮唐多令圆了个慌,让他免除长期的牢狱之灾,同时革掉他在公司的职位,并重新修改遗嘱,这件事终于告了一段落。
h.v的股价在预定的时间里涨回10,董事会的老家伙们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继续做他们的富贵闲人。
恰逢节假日,加上之前承诺的假期,贺朝影给公司的员工集体放了五天假,自己也趁着这个空档在家休息。
许忆澄随她爸妈回老家陪她爷爷呆了三天,一张甜嘴把老人家哄得腰不痛,腿不软,牙口也好了,吃嘛嘛香。
可老人家还是嫌弃她没有男朋友,老惦记着让江爸给她介绍对象,还说他最中意的是梁家的小子梁思辰,把许忆澄吓得只想逃回去上班。
夜里,许妈特意到许忆澄房间找她聊人生。
母女俩盖着一床被子促膝长谈,许妈拍了拍她的手,苦口婆心道:“我老了,想在下黄土之前看到你有个好归宿,希望未来能有人陪伴你,照顾你,你哥……”她长叹一声,又道:“他迟早都是要娶妻的,不可能守着你一辈子,你也是个有主见的小大人了,就老实和妈说有心仪的人没有?好让妈心里有个底。”
许忆澄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声嘟囔道:“心仪的倒是有一个,是位非常优秀的先生,就是追也很难追到手的那种类型。”
闻言许妈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你有喜欢的人妈很高兴,要是他能喜欢你,那再好不过,如果他对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妈也不希望你为了追一个男生而丢份。”
说到这,她语气严肃起来:“你梁伯父和江爸是世交,他儿子梁思辰对你好像挺上心,不过你既有了心上人那断是不能继续和他相亲的,有空请他吃顿饭,好好拒绝掉,不要把人当备胎。”
“我知道啦妈!”许忆澄抬起身,搂住许妈的脖子,姐俩好的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搭江御行的顺风车回市区。
三天没见到她的小嘿哥和猫师妹,着实有点想,准备给它们来点惊讶、刺激加熊抱,可一进门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猫师妹耸拉着脑袋恹恹的趴在沙发里,气若游丝。
许忆澄急了,问白夜歌咋回事。
白夜歌解释道:“这三天它一顿饭都没吃,给它喂猫粮它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得厌食症了,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结果你就回来了。”
许忆澄抱起猫,给它喂了点猫粮,它厌恶的别过脸,就是不吃,和白夜歌说的一摸一样,没法子,她只好带它去看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