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扶卿弯了弯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温热:“怎么不看我?”
岑丝淼抿唇,杨扶卿噙住她的耳垂,岑丝淼别过头,脸色不悦。他皱起眉,伸手去撕她的衣摆,岑丝淼冷眼看着。
随即,布料遮住了她的眼睛。
然后被他横抱起来,岑丝淼挣扎了几下,杨扶卿沉声:“别动,我带你离开。”
岑丝淼挣扎得更厉害。
他有些生气,看了眼门外,眯了眯眼睛:“李之修被我抓起来了,你不去看他吗?”
岑丝淼身子顿时一僵。
杨扶卿勾起嘴角,挪动脚步,把门踹开,岑丝淼耳朵里顿时灌进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杨扶卿的手臂紧紧搂着她,怀抱尤为踏实。
他没有走人多的地方,避开耳目,岑丝淼听见他声音极为温柔:“你说我哪天就像这样抱着你上花轿好不好?”
她蹙起眉头。
杨扶卿让一群兵马在城外和城内守着,他又带了一拨人在船上待着,岑丝淼被他强行带走。
他担心岑丝淼惦记娘家会受牵连,细心解释:“我特意把动静闹大,李之修被抓走了,你也消失不见,在旁人眼里,你定是被逼无奈,让我掳走的。”
岑丝淼抬眼:“不正是如此?”
杨扶卿皱起眉头:“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她眼睫颤了颤:“你打算如何处置爷?”
杨扶卿顿时心里不痛快,凭什么她心里惦记的全是李之修,他把袖子撸起来,胳膊伸到她面前,上面有一道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你就不问问我伤势如何?”
岑丝淼瞥了他一眼。
杨扶卿眉头跳了跳,神色冷了几分,他嗤笑一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岑丝淼身前,俯身看她,手扶着两侧的把手,几乎要贴近她的鼻尖。
“如何处置?您说呢?”
岑丝淼抿唇。
他目光沉沉,似笑非笑:“难不成,母亲又想管教儿子该如何处事了?”
岑丝淼抬了抬下巴,柔软的红唇蹭到了他的脸颊,杨扶卿眼神顿时一紧。她眼神认真:“你杀他我不拦着,但现在不行。”
杨扶卿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紧接着听见:“我当着你的面跟他断了干系如何?”
他惊诧地盯着她,岑丝淼神态尤为诚恳,半点不死作假。杨扶卿定定地看了她半天,唇边透着苦涩:“为了保他的命,你……”
岑丝淼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极为温柔:“听话,把他喊来。”
杨扶卿眼里透着隐忍。
没过一会儿,李之修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岑丝淼面前,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瞧见岑丝淼时,眉头顿时皱起来,怒气冲冲。
他被抓起来后,才知晓叛贼的首领是杨扶卿,心里顿时恨得厉害,这会儿瞧见岑丝淼,怒气忍不住发泄到她身上。
若不是她当年一直要留下杨扶卿,哪里会有今日的祸端。
他声音有些沙哑,怒气丝毫不减:“混账,你竟然还有脸面活着?”
岑丝淼眼里带着关切,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唇边,却被一把推开,她正好觉得头晕,一下子摔在地上。
躲在屏风后面的杨扶卿顿时出来,脸色阴沉,一脚将李之修踹开,小心地把岑丝淼扶起来,仔细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李之修本就浑身是伤,又被踹了一脚,顿时口吐鲜血,瞧见他们二人动作亲密,这才想起来不对劲儿:“你们……”
杨扶卿目光锐利。
岑丝淼抿了抿唇,眉眼一弯,方才的神态已然不见,眉间的风情尤为勾人。杨扶卿垂头看见,呼吸一顿。
她看向李之修,却靠在杨扶卿的怀里,声音娇柔:“爷。”
李之修瞪大眼睛。
岑丝淼轻声说道:“我与他多年相处,感情自然颇深,爷又从未碰过我,一时难耐。”
李之修紧咬着牙,挣扎着起身。岑丝淼弯了弯唇角,从杨扶卿的怀里出来,走过去。李之修躺在地上,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
她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在下巴上面打转,眉眼娇媚:“你是如何想的,竟会以为我这么多年,心里只装着你?”
李之修气得身子发颤,想骂人,竟说不出话来。岑丝淼凑近,带着笑意:“杨扶卿模样俊朗,又颇为年轻,我自然是喜欢的。”
他哆嗦着嘴唇:“你个贱人。”
岑丝淼轻笑,眼睫垂下,再抬眼竟有些悲伤:“休书我可还装着呢,爷有何理由骂我?”
李之修脸色阴沉,恨不得把她弄死,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岑丝淼勾着嘴角,忽然杨扶卿拽住她的胳膊,岑丝淼身子软软的,站起身来,他眼睛黑沉沉的,透着一丝欣喜。
杨扶卿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岑丝淼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媚意,眼睫颤了颤,她垂下头,李之修正好瞧见她的神情,竟跟刚才不同,她变得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