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死赖着,我会做吗?!”温扬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又不是变态,竟然会......竟然会......”他说不下去了,整张脸泛红。
众人竖起耳朵,伸长脖子,现场一片静默。
最终,柴立汶开口了,他叹口气,说:“怎么,我的luǒ_tǐ就这么恶心?恶心得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五十八
听到柴立汶的话,温扬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他会这么羞愧,不是觉得恶心,而是经过那天的事,他惊恐地发现,他对一个男人发情了。
镜头回放,那天凌晨,半晌,温扬放开了柴立汶的嘴唇,两人都气喘吁吁,眼睛直视着对方。刚才两人贴合在一起,各自的生理反应都一清二楚。
性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温扬的观点很传统,也很死脑筋。他虽然迟钝,在一些方面却非常讲原则。他认为性一定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没有爱的性,太肮脏了。身体对异性产生情欲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问题是,这次的反应是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
柴立汶跟他不同,没有那么多顾虑,就如同他的医生以前说过的,“只要能爽到就行了,你管他那么多!”跨越了自己的那条底限,追求身体的快乐变得尤为重要。
他开始遇到温扬,也只是想跟他上床,没别的意思。
不过现在情况有点超出他的掌握了。不知不觉,他似乎认真起来了。如果真的上了床,就不能回到之前的关系,他没有自信能维系一段感情,特别是在他还没完全把钟天明忘掉的时候。
感觉到柴立汶僵了一下,温扬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还在为自己竟然强吻了他而苦恼。
两人一上一下地僵持了几分钟,房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倏地,温扬从柴立汶身上撑了起来,打算翻身离开。
他确实是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袖子被拉住了,温扬愣住了,还保持着撑在柴立汶上方的姿势。
“......你......不做吗?”柴立汶扯了扯他的袖子,轻轻地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柔软而粘稠,每个字都像在勾引人。
不过,他也确实在勾引人。
温扬打了个哆嗦,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是非常的茫然,没有所谓的“做”的自觉。
“这也是你的演技?”温扬瞪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柴立汶愣住了,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
“对啊,是演技。你明明拒绝了我......”柴立汶扬了扬嘴角,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我死缠滥打不是很犯贱?”他抬起脚,放在温扬的胸口,一踢,把他踢下床去了。
“你!——”温扬跌在地板上,怒气冲天,就要跳起来。然而,当他看到柴立汶的表情时,他呆住了。
房间没有开灯,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冰冷的月光投射进来,柴立汶就在那朦胧的光影后面,眼睛亮得诡异,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滚落下来。
在这样的注视下,温扬觉得脖子像被人掐住了,呼吸困难。他突然想,必须要表达些什么才行,为了传达或是证明,甚至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
那些抗拒几乎都土崩瓦解了,他用一种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口吻说:“......你希望我做什么?”说完这句话,温扬觉得喉咙沙哑,吞咽困难。
嘀嗒,嘀嗒。墙上的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温扬快要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时,一直静静地盯着他的柴立汶突然叹了口气,挪了挪身体,慢慢爬过来,上半身探出床外,伸手,攀上温扬的肩膀,摩挲着他的胸肌,手下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只要是我的要求,你都会听。”柴立汶不是用询问的语气,而是非常肯定。
“对。”温扬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前的他一直都是随意而自我,从来不会为别人作这种类似主从关系的承诺。
柴立汶眯着眼:“......把你的手借给我,就像你平时自己做的那样,脱掉我的衣服,摸我,捏我,为我shǒu_yín......”露骨的话刺激着温扬的脑髓。
温扬来不及反应,应该说连思考的空间也没了,就被柴立汶牵住了手。然后,温扬就像着了魔一样,往柴立汶靠了过去......
五十九
温扬的手颤抖着,并没有直接放在柴立汶的yīn_jīng上,而是穿过衣襟,动作僵硬地覆盖在他的胸口上。
只是轻轻的碰触,像用羽毛在那里扫来扫去,柴立汶被撩拨得呻吟了一声,脚一伸,勾在温扬的腰上,把他扯近。
胯下的yīn_jīng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柴立汶贴近温扬的耳朵,吹气一样说:“更用力一点......摸我......”
温扬像中了蛊一样,整只手覆了上去,揉着捏着掐着那与女人截然不同的身体,似乎想从那里掐出什么东西来。
“对,就是这样,揉我,让我感觉到痛......”柴立汶的头向后仰,整个人缠在温扬的身上,发出压抑的喘息。
耳边的喘息无疑是催情剂,温扬几乎要失控了,身体往上爬,把柴立汶压制在床上,嘴唇随即压了上去。
温扬就像疯了一样啃咬他的嘴唇,勾出舌头又舔又吸,唾液都流下来了。
柴立汶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揪着他脑后的头发试图帮他寻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