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不过他最终还是眼含泪水地如愿以偿了。
被穆焕生这么一搅合,皇帝死死拽着穆焕生,就怕他跑了似地一道坐上御辇往太庙飞奔而去。
早早候着的王公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见到皇帝一脸威严地拉拽着嫡长子,气势汹汹地来到太庙,心思暗转,都在猜测着将来的太子之位。
侯在太庙碑前的穆君生,一改原先的风轻云淡,穿着繁复的玄色吉服,持圭而立,竟也威严肃穆,一丝不苟。反观穆焕生,微红着眼眶,一路被他老子拉扯而来,原本庄严的打扮将人衬托的更显稚嫩。
皇帝老子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完美无缺的穆君生,瞪住穆焕生,又狠狠捏了捏他的手心,将他的玉圭塞入他怀里,末了还不放心地招来莫隐吩咐,看住他,顺利礼成有赏,不然唯你是问。
莫隐握拳敲了敲胸膛,肌肉紧绷,腰背笔挺地站在穆焕生身后。
笼罩在莫隐狼一样眼神下,穆焕生立马缩回了四处张望的头,显得老实又安分:穆君生怎么动作,他就跟着怎么动作。
皇帝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广袖一挥,将行礼过后的长檀香递给了礼官,开始冗长的谢天又谢地。
穆焕生听得嘴角直抽抽,摸着袖口处的暗纹,又勾了勾嘴角,眼神沉沉,而后对着身旁的穆君生呲牙笑了笑。
穆君生眼神凉凉地扫了回去,目光最后落在穆昭肃身上,定了定后缓缓收回。
穆昭肃敏锐地察觉到穆君生的目光,皱了皱眉,在礼官的引导下托着两枚海珠缀成的螭龙小冠跟在父皇后面缓缓登上高台。余光溜下去时,正好瞧见穆焕生不正经地呲牙,一口白牙在灿烂的笑容下白闪闪的让人手痒。
皇帝老子也瞧见了,距离太远没法教训穆焕生,只好横眉冷目地瞪了眼穆昭肃,还来不及训斥,就听见一声惊呼,摔了托盘跄踉着就往下面跑去。
最后的加冠礼没有做完,走在半道的穆焕生与穆君生一道滚下台阶,缠在一块躺尸,一个腿不会动,一个胳膊不能动。
皇帝老子当场雷霆震怒,对着杀猪般直叫唤的穆焕生骂不出口,对着浑身冷汗,一脸隐忍的穆君生也无法说什么,而绕着穆焕生团团转的穆昭肃更是让他一口气闷在心里,不上不下地堵得慌。
倒是太医们前来诊治时,轻轻一扯穆君生的外袍,竟然呈碎布片般地七零八落。
穆君生先是诧异了下,拈起一片衣袖的料子,摸了摸,缓缓地闭上了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人看着心疼至极。
而捧着手臂死活不让人碰的穆焕生一脚蹬翻了前来剪袖子的另一名太医,眼神凶狠:
敢动我吉服,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皇帝老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对着莫隐低喝道:你,让他安分下来,再胡闹连另外的胳膊也给朕卸了!
转头又指着穆昭肃骂道,君生也是你皇弟,你,给我好好查他的吉服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滚下来。
礼官,与朕一同前去告罪!话虽说完,却依旧冷眼睨着穆焕生,满眼的警告。
被莫隐点了穴位的穆焕生眨巴着刚哭的惨兮兮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他的老子,他老子鼻哼了声,袍袖一卷率先往太庙里走去。
穆焕生只好一脸求安慰地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双目微眯,心疼地摸了摸他刚被拍过的脑壳,乖,先让太医看看,吉服还会再有的。
这时莫隐凑近穆昭肃,咬耳道:殿下下滚的姿势很漂亮,几乎都拿五皇子垫背了,五皇子的情况肯定不会好,要说严重些
穆昭肃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穆焕生的脑袋,提走被踹翻后就不敢上前的太医,只给他留了个莫隐,然后去看穆君生的情况了。
穆君生却是如莫隐所说,十分之不容乐观,身上多处骨折,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细查。穆昭肃赶紧将真严重了的穆君生与扯嗓子瞎喊的穆焕生一道送入附近的大殿内细细诊治。
去伺候穆焕生的则是另外招来的专属太医,最后的口径一致,将穆焕生说得比穆君生还严重。只是接下来的事让穆昭肃压都无法下压。
宫里的制衣司的司长带着一众制衣妙手擂响了唤龙鼓喊冤:不但拿出各种证据证明吉服送出时是完好的,还有皇后的贴身宫人前来担保。
唤龙鼓不好敲,谁敲了谁都得赔上一命。所以这件事演变成了无论查不查,无论谁涉及在其中,都得查到低,这就是以命换真相。
是以穆昭肃无法阻拦,只得私下去找穆焕生了解事实真相,他不相信,那些一致指向穆焕生的,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
购物=花钱=发神经=需要吃药
不吃药=购物,所以购物的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啥啥都让你倍爽
渣作者依旧在倍爽rarr;_rarr;
☆、成年礼上,暗暗反击②
穆焕生霸占了他老子的龙床,在上面横着翻滚,竖着翻滚,还吃的满床的糕点碎屑。
穆昭肃刚撩起帘帐就见到如此吓人的一幕,双腿一软,扑上去就将人揪在怀里掐脸,掐完不算,往胳膊下一夹就往下拖。
穆焕生当然不肯,嗷了声就扑倒了穆昭肃,气势如虹地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躺都躺了,就不用起了。
穆昭肃危险地眯了眯眼,照着穆焕生的脑壳就是一下,见他老实了,才慢悠悠地将人抱了下来,目不斜视地冷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丢人的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