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出来给了臣妾一巴掌……”
幸好我一直站在树林后面,不然还真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弄的搞不清情况。
“期间你有没有说什么冲撞……呃,本宫的话。”
淑妃猛地抓着我的衣角,状若疯狗,嚎啕大哭,“没有……臣妾一直安分守己,怎敢辱骂中宫。”
我一惊,小心避开她的手,扭头看向嫣然,“那什么,嫣然公主,你有什么可说的。”
淑妃止住哭声,方才哭的凄惨万分的人,现在一抽一抽的直看着嫣然,眼神还颇为炙热。
嫣然勾魂一笑,让人颇为心动,不过说的话不是太好听,她看着跪在清凉殿大理石地板上的淑妃,笑意不明,悠悠的说:“贱人。”
淑妃哭得更凄惨了些,拽着我的衣角让我主持公道,我只顾着看嫣然,没成想衣角叫她拽了去,只好无奈问她:“淑妃,你看该如何给你做主。”
“但…但听…娘娘明断…”淑妃死不放开我的衣角,我也不好去拽,只好扭头看着嫣然,咬字清晰的说着:“嫣然公主殴打嫔妃,关两……不,一个月禁闭。”
嫣然指指淑妃,“光罚我?她呢?”
我看看跪在地上花容…呃,肿的老高的美人,“你,就……罚俸一月吧。”
嫣然起身,笑得很是不明,踢了踢跪着的美人,说话极为温柔,“好,淑妃娘娘,你一定要坐好你的位子。”
淑妃摸摸眼泪,终是放过了我的衣服,说道,“谢皇后恩典。”
“切。”嫣然斜她一眼,挥着手告退。
怎么说这事情也是嫣然为我出头,禁闭期间我去看她几次,嫣然吃好喝好,每次我进去她就问我淑妃死了没。
嫣然这个破嘴,又给她说中了,淑妃被太后以后宫干政打入冷宫,赐白绫。正好是嫣然禁闭的半个月后。
“呵,便宜了她。”嫣然啃着鸡腿,腰间的大红琉璃越看越顺我的眼。
和她说了会儿话有婢子传话让我去晋见太后,我匆匆回忆上次见太后是什么时候,哦,是半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啥都不记得的傻瓜,太后对我就跟对亲闺女似的,现在我不如以前傻了太后却对我渐渐冷了下去。
我心里明白,此次正是就淑妃处死一事找我。
后宫干政向来是赐死嫔妃绝好的借口,皇上妃子窝在被窝没啥好说的,皇上牵个话头妃子能没有眼色去接?
接的好了是为国家做贡献,抵触龙颜就是大不敬,要是还不小心被皇上说给了太后听,太后为儿子处置某某美人,美其名曰,清君侧……
除妖孽时太后还必会痛心疾首的拉着皇后说,“现在的妃子为了争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就苦逼的被太后拉着讨论半天关于后宫里的整顿不良,让这种妖孽危害天下的问题。
太后大抵要从前朝的艰苦奋斗说起,忆苦思甜一番,可谓语重心长。
然后太后突然问:“嫣然这几日在內惩局过的怎样?”
我一惊,猛地从浑浑噩噩里清醒过来,说道:“公主是真的知错了,臣妾恳请太后开恩,放她出来吧。”
太后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直将我看的毛骨悚然,不想太后却是笑了,挥挥手道:“跪安吧。”
我只好灰溜溜从太后的嘉宁宫出来,隔了两日太后赏了我两只凤冠,据说是太后的前太后的前太后一代代传下来的,我趴在床上看了半天,一旁的女官流苏喜滋滋的拿起其中一只问我太后是什么意思。
我只得叹口气,说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太后的婆家是边关一世家,辅助先帝二十六载尽心尽职,现今老了还要给儿子操心,可见我这个皇后有多不称职。
流苏拿着金冠的手顿时瑟缩了一下,我接过一只凤冠,托在手心,想了会儿,只觉得当年宋羿封我为后必是没和太后商量好的,像我这样的做了皇后,实在是对太后的一大考验。
夜里睡的不大安稳,似乎有树丫在敲我的窗户,惊了数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白日里睡的太多。
我窝在床上,大睁着眼,数着宋羿的妃子共有多少,数到最后还是睡不着,我就点了灯拿出兵书来看,明明前一刻我还看的津津有味,下一刻我却趴在书上就睡了过去。事实证明,娱乐总比学习更能让人投入身心。
只是,半睡半醒之间,似乎有人站在我的床前,摸着我的脸,指尖太凉,沁进我的皮肤,不由得让人徒生惧意。
我牵住他的手枕到头,眼都未睁,道:“宋羿,来世……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妻。”
他将将要抽出的手顿住。
我惨然一笑,松了手,扭头回床里侧,眼里酸涩感却越盛,湿嗒嗒流了满脸,和着他的脚步声。
再去探监,嫣然看上去很好,在看见我手里提着的饭盒。
嫣然啃完鸡腿,擦擦手去抓八宝鸭,看来是饿了很长时间,我怜悯的问,“饿狠了吧,多吃点。”
“嗯嗯……这里的饭菜真难吃。”
我没吃过,自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尴尬会儿,只问她:“淑妃到底怎么惹你的。”
她的手一顿,没说话,埋头啃着鸭脖,半天过去,我以为她不会开口了,她突然说:“她是夏国人。”
“呃?”
“所以我讨厌她。”
“你讨厌夏国人?”
“不是我讨厌夏国有这样的败类。”
奥。
不明白。
嫣然公主摇摇头笑道,“提她的时候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