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确古怪,你得多留点神。”他对云寂说:“若还有什么不对的,一定要告诉我。”
云寂点头。
“月留衣。”晏海转过身去,对着不远处一直看着他们的月留衣说道:“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喔!好了!都好了!”月留衣点头:“您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呢!”
“我要再看一次。”他一把拉住月留衣的胳膊,拽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月翠微,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起我……”月留衣一脸不乐意,但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了。
确定后面的人看不到了之后,月留衣用口型对晏海说了几个字。
“管好你自己!”晏海手掌用力:“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其他的与你无关。”
月留衣还想张口说话,被他用冰冷的目光一望,只能闭上了嘴。
“我们带五十人。”
“才五十个人?这怎么行?”月留衣笑着说道:“不如带五百个人进去啊!那样才安全嘛!”
她说这话明显就是嘲讽,殷玉堂的脸色更阴沉了一些。
他们此刻已经坐在搭建好的帐篷里面,中央放了一张大桌,上面铺了月留衣画出来的简易地形图。
“唯一的通路就是这条吗?”云寂绕着这张桌子走了一圈。
“不能算路,只是一座悬索桥。”晏海站在他的身边,指给他看。
莲花形状的山峰一座靠着一座,几乎都交叠在一起,但是在每一层的同一个地方,仿佛是两瓣花瓣之间断开了一丝缝隙。
“据说原本没有这个裂隙,但是某一日地动之后,就多了这么一条通路。”晏海指了指整座岛最中央的那片位置,那里画了一些房屋:“这个地方,就是千莲宫。”
“这些空着的地方……”
“除了我画出来的地方,其他几乎都是悬崖峭壁。”月留衣站在他们对面:“这些山峰和山峰之间的空隙下面,都是深海暗流,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根本没命回来。”
“无尽渊?”云寂抬起头看着晏海。
那是在悬索桥和千莲宫交汇之处,特别被标注出来的一个地方。
“据说这个地方没有底,你丢什么进去都不会有回声上来。”月留衣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当年月倾碧就是在这个地方掉下去的,也不知道她最后是碎成了一块块的还是直接成了肉末……你们说,她掉下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接她的口。
“明日一早出发。”晏海下了结论:“除去我们之外,随你带多少人进去,但是进去之后,你和你的人必须留在那里,不能跟我们去千莲宫。”
“什么?”
“真是麻烦。”晏海按了按额角。“月留衣。”、
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架在了殷玉璋的脖子上。
“你们……留衣君,你这是在做什么?”殷玉堂一边质问,一边阻止了四周那些想要动手的侍卫。
没有人料到她会猝然发难,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也不可能有人来得及阻止。
“你问我?我现在是他的傀儡啊!”月留衣用手指弹了弹剑身:“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让我杀人,我只能一剑……我当然不想那么做,不过你想想从前,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是不是?”
“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就明说吧!”晏海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殷九,不论你想从这座岛上得到什么,我都想劝你一句,做人总得自知分寸。你当年取走了雪霰花,我已经不再和你计较,可其他的东西,你就不要多想了吧!”
“他要找什么?难道说……”月留衣露出了惊叹的表情:“殷九,你是来找月倾碧的?过了十多年了过来给她收尸吗?看不出你是这样情深意重的人啊!”
“好了。”晏海冷冷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与殷玉璋四目相对:“你要带这么多人进去,无非就是不能入宝山而空回,可这千莲岛上的东西,真的是能够随随便便任人拿走的吗?”
一时之间,帐篷里的气氛凝固了。
“翠微君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殷玉璋十分镇定地说道:“我和十二不谙武学,如今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多一点自保的手段也是应该的吧!你要知道,我们两个人出了事,整个天下……”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缺想做皇帝的人吗?”月留衣笑着打断了他:“如果你真的这么爱惜皇位,我劝你在过了五离血煞之后就好好待着,然后等到我们回来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殷玉堂立刻摇头:“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你们回不来了,我们也出不来,那又该怎么办?”
“通路从内部打开并不需要这么繁复的步骤。”晏海不甚在意的说道:“若是实在等不到我们,你们就自行离开吧!”
“慢着。”殷玉璋疑惑地问:“难道你们不怕我们就此坐船离开?把你们抛在岛上?”
月留衣突然叹了口气,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
“殷九,你做皇帝做傻了吗?”她把短剑挽了个剑花,收进了腰后的剑鞘中去。“我既然有办法让你乖乖地跟着我们来,自然也有办法让你留下了等我们一起走。”
月留衣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要给他们下毒。
“好,就照二位的意思去做。”殷玉璋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还望二位能够答应。”
“你并没有资格与我商谈条件。”晏海一口回绝了他:“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