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出来了,在安东尼军团布阵的营寨,和山脉间,有条狭窄的隘道,看起来似乎无人把守,并且它可以通往穆蒂纳城。
听到阿格里帕的回报后,屋大维的眼睛在发光,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个隘道上做文章了,但是当他将所有的将佐指挥官汇集起来,将自身的计划公诸于世时,却满是嘘声一片,人们根本不相信安东尼不在这个隘道上布置人马,惨遭奚落的屋大维脾气上来了——他勒令各个军团的首席百夫长都出列,跟着阿格里帕做第二次的侦察工作,以此来服众。
傍晚时分,所有的首席百夫长都回来了,他们已经互相宣誓不得说谎:确实有条隘道,从此可以穿过精锐兵力,去与穆蒂纳城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打破安东尼。
“如何?”屋大维对所有人说到,意思是要求对方尽快表态。
结果十二军团的司令官卡勒努斯直话直说,“我们相信属下百夫长的侦察结果,也相信少凯撒您亲任的骑兵队长的,但是我们不相信的是您的决策和运道。”
“什么决策和运道?为什么使用这么虚无缥缈的词汇。”屋大维面带愠色的说。
“说直接些,兵士和百夫长不服膺你的指挥,明白嘛少凯撒。他们认为你是个孩子,并且只是个孩子,那么你在战场上的草率鲁莽,会给整个军队带来灾难。”卡勒努斯下面的解释,更加不客气。
屋大维的脸红一块白一块,他将手指头在地图桌上划动着,“没有完全正确的老者,也没有完全错误的孩子,所以我才需要你们所有人的齐心协力。不是吗?这样吧,我的卫队走在最前面,而卡勒努斯将军的十二军团与潘萨的四十二军团跟在后面;安冈第努斯将军的六军团保持正面攻击。而赫久斯的四十三军团担任游动诱饵,朝穆蒂纳城的左侧行走。吸引安东尼的注意力,让他不知晓我们的奇袭。”
这个安排,等于叫军队里的所有山头和派系都出力,并且屋大维要做出表率带头作用。
最后,大伙儿还是通过了少凯撒的方案,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向导,随后屋大维全部由老兵组成的五个大队,在夜晚第二个步哨时全部进发。由阿维努斯带队;而潘萨和卡勒努斯的两个军团紧随其后。
在出战时,这些军队的不协调性就展现出来了,老兵卫队在夜晚里在隘道如履平地,十二军团也毫不相让,紧随其后,但新兵为主的四十二军团则行动艰难,显得十分不习惯,兵士找不到百夫长,驮兽也喜欢到处胡乱走动,耽搁了很长时间。
穿过隘道。抵达了山坡的最高点时,按照事先的约定,阿维努斯在上面最高的树丫上。系上了红色的军团汗衫,宛如信号旗般,告知后面所有军队,和屋大维的主营成功的消息。
此刻,在营地神像前祷告的屋大维,欣喜若狂,而后赫久斯按照计策,带着四十三军团出营,沿着相反的方向行军。
“温蒂提斯。敌人果然使用了很无聊的计策。”站在营寨边高地,观测这一切的安东尼哈哈笑着。对部将说到,“随便从八军团拨出三个大队。陪着着这群人一起游行好了。而后,那边的指挥就交给你了,温蒂提斯。”
“是的,我会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的。”温蒂提斯回应说,接着就骑马离开了。
这时候,在隘道上,卡勒努斯忽然说,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留下军团里六个大队,在这里构筑个前进的小营地,万一战事不利,还可以退回,不至于演变为溃败。
这时,带着老兵卫队的阿维努斯看着下面,完全是片长草地,和些零零碎碎的灌溉渠,都已干涸了,看起来先前这处隘道下是田地,后来才被废弃的,“直接穿过去就行,既然是奇袭,还要构筑营地岂不是笑话,也让别人小觑了我们对少凯撒阁下的忠诚。”阿维努斯热忱地说到,接着不管卡勒努斯了,“他爱给我四个大队,那就四个大队好了。”便直接下令五个大队排成长纵队,顺着山道走了下去,因为穆蒂纳城隐隐就在面前了,用肉眼便能触及,并且前方并没有安东尼的营寨,也没有巡逻的骑兵,此处的地形,让安东尼无法形成铁壁合围。
潘萨的四十二军团,因大部分新兵还在隘道上走着,于是心急的潘萨也带着最先抵达的四个大队,与阿维努斯一起下了去。
等到走到一半时,阿维努斯才讶异地发觉,草地的下面根本不是干燥的地面,而是潮湿的软泥,并且让他恐怖的是,兵士的军鞋上沾染的污泥越来越多,行动越来越艰难,看起来这片草地根本就是个沼泽。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他,顶着热腾腾的阳光和雾气,才闻到了从脚下泥地里冒出的难闻气味,一名舍弃了坐骑的传令官,艰难地跋涉到他的面前,“官长,该如何做?”
“不要急着后退,叫我们的人列在正面,十二军团与四十二军团的各自四个大队列在后方两翼,呈三角形互相支援,接着徐徐后退,这里可能有敌人伏兵。”阿维努斯喊到。
接着,他听到了锐利的口哨声四面想起——在荒芜的堤坝后,灌木丛里,和芦苇荡中,纷纷站起来了许多兵士,他们原先的帽盔上带着爆竹柳,盾牌和旗标都套上了布,现在全部揭下来了,在阳光下到处闪光,有的兵士盾牌上是大象,有的兵士的盾牌上是葡萄。
“五军团和十军团......是大象军团和巴克斯军团啊!”最先是前方识货的兵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