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着风调雨顺的,肯定有个好光景。可这张扬帆以后不给他家免了田税,那还能剩下啥了?还说想攒两年钱盖新房呢,这一下又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还有!张扬帆好歹是个秀才,今年又要去参加乡试,这要是考上了,他们都是同枝的,能不受关照吗?可倒好,都被这江白宁给搅和了!
张胜的爹是个牛脾气,而且不太讲理。他从不会去想是不是他儿子有问题,只觉得这都是江白宁这个祸害害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能叫张胜娶了江白宁吗?!
江白宁离了张扬帆家之后第一次进张胜家就被张胜的爹用扫把赶出去了,而且张胜的娘也说了,除非她死,不然就不可能接受江白宁。
张胜是个死心眼儿,但他同时又是个孝子,这一点从他之前在张扬帆娶江白宁时忍着没说就能看出来。于是他也陷入了两难。他一面想跟江白宁在一起,一面又觉得不能真的对不住爹娘。最后没办法,他就只能时不时地偷偷去看看江白宁,却绝口不提娶江白宁的事。
江白宁本来还对他抱着点希望,现在这么一看这张胜也是个靠不住的,不但没能把他娶回家,倒还把他的名声弄得越来越不好了。
江家一看这么个情况,也开始防着张胜见江白宁,对张胜也是彻底不再指望。
江白宁如今比成亲的时候可是瘦了一大圈儿,反观罗非,大夏天的居然胖了。
席宴清跟罗非坐在一张桌上,一会儿帮他挑鱼,一会儿给他夹肉,生怕罗非吃不好似的,把一桌人都给看乐了。
“席老弟,你可真是惯你家罗二宝,这还不得上房揭瓦啊?”说话的人是陈华樟的大表哥。
“揭了再重新盖呗,瓦还不赚了就有?媳妇儿就一个。”席宴清可不管人家怎么说,该投喂的时候就投喂!
“真是服了你了。”韩阳摇头失笑。他觉得他就够疼媳妇儿的,可跟席宴清一比,那真是没得比了。
罗非心里美滋滋的,把鱼肉都吃了,之后去看韩旭去了。这个时间农活就没有开春时那么忙了,所以大家能多吃会儿,也能聊聊天。
席宴清难得喝了些酒,有点醉意了。但他在吃完席之后还是留下来帮陈华樟和韩阳收拾了一下东西才走。
路上席宴清牵着罗非的手:“我昨儿下午看后院的龙葵好像能吃了,你吃了吗?”
罗非“啊?”一声:“我没看到有熟的啊。熟了吗?那你快点快点,我要回家尝尝!”
他还没吃过龙葵果呢!
席宴清被半拖半拽着走。他还有点晕呢,但是这种感觉却出奇的好。
罗非总算把席宴清牵到家,他二话不说把席宴清拉到后院,两人蹲坐下来,就跟等着吃米的小仓鼠似的,只不过其中一只长得很壮,一只偏小:“嘿!真的熟了!”罗非摘了一个尝尝,发现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他摘了一小串给席宴清:“你也吃,我去拿个碗去。”
席宴清“嗯”一声,边吃边看罗非的背影。
不一会儿:前院里突然传来罗非惊天动地的喊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席宴清吓一大跳,忙起身跑了过去,结果还没出菜园就被罗非扑了个满怀。
罗非猴在他身上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有虫子有虫子有虫子!”
席宴清往罗非身后瞅:“哪来的虫子?”
罗非指着身后说:“水壶里啊!”
席宴清长长松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别怕,那个是我抓的。”
“啊?”罗非呆,“你抓的?”
“啊”席宴清顺了顺罗非的后背,“昨天我不是上地里了么?去看看黄豆长得怎么样了,结果发现有不少虫子。这边也没什么去虫药,所以只能动手抓了呗,免得影响收成。后来我一想抓都抓了,扔了也可惜,不如带回来给小鸡加餐。后来我收拾农具把这事给忘了,倒让你吓了一跳。”
“晕。我就想把龙葵装水壶里放井水里镇一下,不是能更凉快点么。”罗非抹抹汗,“这我可不敢装了。你抓那什么虫子啊?一扭一扭的吓死人。”
“不挺好玩儿的么?再说这一吓就把你吓我怀里了,早知道我上辈子就该带着一壶虫子去找你,没准你一怕就主动扑我身上了。”席宴清在罗非屁股上抓了一把,“走吧,你肯定把水壶扔了吧?”
“嗯。”罗非从席宴清身上下来,想想自己吓成这样也是有点囧。他不怕蜜蜂啊蚂蚱什么的,但是打小就对这些蠕动的玩意儿接受不能。
席宴清去前院一看,虫子果然都爬出来了,还爬得到处都是。没办法,他只好关了大门把小鸡放出来,让它们满院子溜达自己啄来吃。
罗非一看小鸡叨两下就把虫子吃进去,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怕了。他去后院摘了龙葵果,洗了洗,随后搬了小椅子坐阴凉处边吃边看小鸡。
席宴清见状,偷偷逮了只要跑的虫子到罗非旁边:“媳妇儿你看……”
罗非瞬间又是一阵鬼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院子里真是鸡飞鸭跳,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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