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吻毫无预兆突如其来,接着整个人被放倒,那个身体随即压上来,牙齿磕在皮肤上,不知道是亲吻还是咬。
“我总是害怕,”他在亲吻的空当低声喃喃的说,“怕伤着你,怕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你。”他说着费力的拉扯着腰带,都分不清那根带子是谁的。
林平之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不说话,过了一会被翻过去,趴着,接着肚子下面被塞了个枕头。脑子里心里和身体都很兴奋,兴奋到有些麻木,就只有老老实实的被摆布着,怎么样都可以。
嘴唇在后背上摩挲的感觉是酥酥的,飘飘然,有一只手伸到身子下面去抚摸玩弄两腿之间的器官,腰间紧绷着,喘气声让自己觉得吵。
“我什么都不要,”林平之沙哑着嗓子说,身体在慢慢熟悉有异物在里面摸索揉按,开始时紧张,胀痛,慢慢地开始酸软,开始渴盼。那手指似乎很熟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个动作是冒失粗鲁的,反而有些诡异的轻车熟路。迷迷糊糊的有些惊异,但也懒得深想。之后他安静而放松的接受了另一个身体的缓慢侵入,心底里有浓烈的快乐,身体上初次的痛楚在这快乐面前不值一提。两个人遍体潮湿滑腻,粘稠得像融成了一体。林平之费力地喘气,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我只要你。”
晕乎乎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此身是谁,正在何处。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相互依存的那个怀抱。
烛火很快就燃尽了。两个人在黑暗中互相摸索,因为黑,看不见对方,反而更放得开些。年轻的身体精力无穷,欢好漫长而缠绵,林平之开始模模糊糊的担心,今夜过去,该怎么忍受、哪怕只有一时半刻的他不在身边?
身体内部的快乐不知道起于何处,终于何处,大概还是因为牢牢环住的这个人。不是承受,也不是奉献,而是彻彻底底的享受。不仅仅是那快乐,连其后相互依偎的安眠也是无比黑甜。
第二天林平之醒来,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进眼里的第一样东西是令狐冲熟睡的脸。
他脸颊瘦削,隔得太近,鼻梁看上去显得分外高。睫毛下面影沉沉的黑,脸色却比昨晚好得多了,多少恢复了些许红润。
心里有些高兴,想举起手来摸摸他的脸,没想到身子被他牢牢抱着,胳膊一动,他就察觉,皱一皱眉头,醒来了。
他梦中警觉,但醒来的样子还是很放松,惺忪着眼,凑过来亲了亲林平之,含糊说:“早。”
林平之小声说:“早。”知道自己脸烫得像要烧了。
令狐冲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你现在真的是我小媳妇了。”林平之一怔,刚好手在他脸颊旁边,想都没想,两个指头掐起来皮肉,狠狠拧了一把。令狐冲痛得怪叫,又赶紧用手按着揉了揉。
两个人依偎着彼此看看,有点不好意思,又满是难以诉说的甜蜜。就算真的新婚大约也不过如此。
可惜毕竟不是真的新婚。林平之抬眼看看天光,便想起身了。夏日天长,其实还很早,可是若不早早起床回去,令狐冲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被人碰见可就糟糕了。只得忍了腰酸背痛,坐起身,刚坐起来,下身说不出是疼是胀,不由得低低地哼出声。
令狐冲急忙起来搂住他,柔声问:“怎么啦?不舒服?再躺一会……”
林平之皱眉道:“再躺一会儿?你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再躺下去就被人捉……”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令狐冲乐得直抖,嬉笑着帮他补完:“捉奸在床?”林平之作势要打,他吓得一缩头,苦着脸说:“可是你身子不舒服啊!”
林平之劈手就打,怒道:“都怪你,都怪你。”打得他愁眉苦脸不敢反抗。闹了一阵,林平之到底还是要起来穿衣服,令狐冲成百上千个不乐意,不乐意又不能留,抱着被子垂头丧气。
林平之穿好了衣服,下床去到镜前梳头。回头看令狐冲还是垂头丧气,有些不忍心,便又过去,一边梳头一边切切的叮嘱:“我走了,你要乖乖的听大夫的话,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再来看你。”
令狐冲脱口就叫出来:“等我伤好了,你才来看我?”他气得脸都黑了。狠狠地一蹬腿。
林平之一笑,点头道:“是啊,你伤得这么重,本来昨天……也不应该……”令狐冲登时直挺挺的跳起来,瞪着眼怪叫:“你后悔了?”
林平之给他噎了一下,也有点生气,顺手捏住他一只耳朵狠狠地一拧,小声威胁:“再胡说就永远不理你!”令狐冲哀号:“疼疼疼疼疼……”林平之也怕他真的疼,拧完就松了手,结果他一脸冤屈,连嗔带怨,哭诉道:“好啊,我看你是真的后悔了,你平常都给我揉一揉的,你现在都不揉啦!”
林平之敲了敲他的头,笑道:“胡搅蛮缠拖延时间是没用的,我走啦!”刚要转身,腰间被人抱住了,令狐冲把脸埋在他后背上,嘟囔着说:“你答应今晚来看我,不,白天也得来,不然我就不放手。”
林平之叹气:“你的伤是内伤,我就是再武功低微,也知道伤成这样,不能……不能老是那个……明明是为你好,你怎么都不懂呢。”说着,忽然想起至今还不知道他怎么会受伤。昨晚本来是想问的,可是每次一说到总会被他找借口搪塞